眼的端正还不如咱们院子里的几个小使女,她算什么香什么玉?”又甜言蜜语道,“为夫没动她,那是因为她识趣,赞嬴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为夫如今就爱听人赞你,念着她说了这句实话,自知自己与嬴儿乃是天壤之别,这才放过她的。”
卫长嬴阴着脸道:“我才不相信!那采莲女确实肤色偏黑,可谁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她这样的正新鲜呢?”
“新鲜?”沈藏锋哭笑不得的伸指在她面颊上了刮了刮,好笑道,“黑不溜丢的有什么好新鲜的?要看新鲜我还不如去市上瞧昆仑奴呢!”
两人打打闹闹之间,小舟也离方才的地方去了一段路。因为花叶太过茂盛,走不很快,两人吵闹时分神留意,果然一路上看到许多断茎,却不见莲蓬的踪迹。想来那采莲女说附近都被她摘过了是真话。
沈藏锋好容易把卫长嬴哄平歇了,两人斟了沉香饮对饮,卫长嬴看了眼外头比小舟的篷还高的浩荡花叶,就问:“芙蓉洲还有多少路?”
“这季节我也不大好估计。”沈藏锋思索了下,才道:“大约还要一会儿罢?”
就道,“若是乏了,就……”
下面的“到为夫怀里躺一会”还没说完,忽见四周花叶一动,近在咫尺的地方探出一个头来,亦是头戴柳帽身着短襦,向帘子揭起的这边舟舱恰好一张,就笑道:“梅大姐姐说的没错儿,今儿个芙蓉洲上果然来了一位俊俏公子,端得是风姿神秀……姐妹们,都出来看看罢!这样好看的公子,可不是时常能遇见的。”
卫长嬴听了她第一句正要动怒,听她招呼众人,不由愕然,再看附近花叶之间果然浮出一只只木盆来,内中或多或少装了莲蓬,盆后都坐了一个年纪最多也就是二八的少女,小一点的望着甚至只得八。九岁,都用又好奇又得意的眼神望向了舟里……
“好个俊公子,只是舱内怎的枯饮无果?念着公子俊秀悦目,我赠你几只莲蓬。”就有一名少女嘻嘻而笑,扬手抛了四五只莲蓬进来,沈藏锋左右开弓,最后一只合掌才接了,就皱眉道:“诸位姑娘,在下携妻游湖,不欲被打扰。”
“还是个好夫婿呢!”少女们唧唧喳喳,“又俊俏又深情,这是谁家的公子夫人?这夫人却也好运道。”
被称为好运道的卫长嬴捏紧了拳,在“我是什么身份这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采莲女如何配我与她们计较”和“当着我的面就敢调戏我丈夫这是置我于何地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妻子的存在么”之间只迟疑了一瞬,果断选择了反击,她一把抢过沈藏锋手里的莲蓬,手一挥,便有一只直奔之前那少女的门面!
那少女本来见她气恼的抢莲蓬,还不以为意,待见莲蓬来势奇快,大惊失色——木盆就这么点大,还装了半盆莲蓬,她却往哪里去躲?
索性她年少,反应还算敏捷,不假思索翻身跳下湖,却见人才下湖,那莲蓬擦着她背打在她原本斜后的水面上,溅起老高的水花,足见这一掷的力道!
“许姐姐,你没事儿罢?”四周原本笑嘻嘻的看热闹的采莲女们都吃了一吓,忙不迭的划动木盆围过去查看。
那许姐姐浮出水面,惊魂难定,攀住自己木盆的边缘——因为她之前翻身跳湖的迅速,把木盆也带了一歪,许多莲蓬落进水里,然而她这会也顾不上了,伸手抹了把脸,气恼的喝道:“这位夫人好生歹毒!咱们又没拿你夫婿怎么样,不过调笑几句,谁还当真赶到你家里去做妾不成?你也这样容不下!”
卫长嬴冷眼看她,手里却将另一只莲蓬捏碎,拈出莲子,冷冷道:“立刻就滚!再留一刻,看我打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