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她们,只不过成日里这样勾心斗角,觉得怪没有意思。”
“大宅后院,妯娌相处,就是这样了。”黄氏安慰她道,“少夫人也不必愁烦,如今夫人亲口吩咐让少夫人也管着家,正如夫人所言,大房、二房都有子女要操心,少夫人是新妇,咱们院子里如今也没什么要少夫人记挂的,趁这光景好好的把规矩立起来,打好了根基,往后少夫人再生儿育女,也不愁被人趁机夺了权去了!”
卫长嬴听到生儿育女不免面上飞红:“姑姑说的什么呀!那么远的事儿……今儿个去看望表姐,要带的礼都备好了不曾?”
黄氏笑着道:“少夫人从昨儿个夫人准许之后就念叨上了,婢子们能不弄好吗?”
“这样就好,今儿不意母亲忽然提到管家一事,又耽搁了些辰光。再有什么事情拖延,怕是不及与表姐说几句话了。”卫长嬴松了口气,道,“听母亲的话音,也就给我这么几日出门拜访呢!”
黄氏安慰道:“横竖少夫人如今人在帝都,即使往后管了家,忙起来无暇常去司空府上探望表小姐,但隔些日子,逢年过节的,总归有机会见的。”
说话之间回到金桐院,一行人匆匆换过出门的衣裙,携了给宋家的礼,到后头登了车,命车夫抓紧辰光赶路。
被卫长嬴催促得紧,马车一路飞驰,虽然帝城路途平坦,但因速度太快,难免过于颠簸。抵达司空府时,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在车边迎接的宋在水本来笑吟吟的,看到一向身手敏捷、活泼得简直过了份的表妹居然是颤巍巍的被人扶下地来,不禁吓了一跳,道:“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卫长嬴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她一眼,却见宋在水许是为了遮掩面上留了伤痕的地方,戴着一顶小巧的帷帽,帽沿前半部分缝了一幅轻纱作为遮蔽。纱不长,仅仅及到她鼻尖,露出羊脂美玉般的半张脸来,唇色未染却鲜艳,显得气色非常好。
看来之前倪浩禀告的没错,这表姐一点也不像外头传言的那样可怜不幸,倒是过得滋润的很。
“我急着来看你,催促车夫把车驶得快了点。”这时候车夫也俯在车辕下请罪,卫长嬴摆了摆手,对他道,“不关你的事。”
转向宋在水——因为在凤州时两姐妹随意惯了,这会她头晕眼花的也顾不得多想,道,“快带我进你院子歇一歇罢,真没想到铺着青石的地上也能那么颠簸。”
“瞧你这糊涂的!”宋在水举袖掩嘴,难掩幸灾乐祸之色,道,“凭多好的路,快了能不颠簸吗?再说如今你人都到帝都了,还怕见我不着?这样急做什么?”幸灾乐祸过了又关心的上前来扶她,“没事罢?”
卫长嬴尚未回答,不远处的廊下,被姐妹两个忽略已久的人终于受不住了,重重咳嗽道:“卫表妹不舒服?那快点进去坐罢。”
这声音很是甜润,此刻却带着一丝恼意……
卫长嬴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见三五名俏婢陪着一个黄裳丽人,凭栏而立。风吹衣袂翩翩然,只是这黄裳丽人面上略有不豫,显然对表姐妹只顾自己说话,不理会她感到很不高兴。
其实宋在水也许有无视她的意思,倒是冤枉了卫长嬴。因为栏外种满了蔷薇花,这会开着鲜艳的黄蔷薇,恰好与她衣色仿佛。加上宋在水也把春夏秋冬四景俱带齐了,四景这四个贴身大使女之外,又有数名小使女簇拥着,衣香人影一遮,卫长嬴被马车颠簸得头晕,这丽人不出声,她还真没注意到。
这会打眼一看,这人约莫二十余岁,作妇人装束,修眉俊眼的——名门望族的女眷养尊处优,面貌总比实际年岁要显得年轻。所以卫长嬴也吃不准这是大表嫂霍氏还是二表嫂端木氏?
就迟疑着问:“这位嫂子是?”
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