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按着私下的血缘来了。
卫长嬴很不高兴他之前什么提醒或介绍都没有给自己,就这么把木春眠往自己跟前一领,此刻就淡淡的道:“曹家堡的事情,怎么你先前还没说完吗?”
沈纶没有给卫长嬴说过曹家堡的详细,如今自然明白这话是反话,他尴尬了一阵,赔笑道:“婶母见谅,并非侄儿有意怠慢婶母。实在是……是先前侄儿曾托人转告婶母一番话的。奈何……方才听婶母问那木氏,曹家堡的堡主怎是个女子,侄儿才知道二十五哥……想是忘记了。”
卫长嬴微微蹙起眉:二十五,在沈纶这一辈里,排行二十五的正是沈由乙!
她不禁看了眼堂下的沈纶,见这族侄很是乖巧的拢袖而立,一脸的无可奈何。
原来他折回来不只是想补救,更是想告状?
卫长嬴沉吟了下,却没提叫沈由乙来对质的话,只道:“你之前有话托由乙告诉我?是什么话?”
“侄儿想着曹家堡堡主的身份有些特别,总要与婶母先说一声。”沈纶忙道,“还有就是曹家堡这些年来似与桃花县那边的一窝悍匪有些关系。”
卫长嬴皱眉问:“桃花县?这是哪一府辖下?怎的至今还没有剿灭?”
“回婶母的话,桃花县并非咱们西凉之县。”沈纶道,“婶母想是知道,曹家堡所在的蒙山并非全在咱们西凉境内,蒙山最高的三座山峰都在邻州。这桃花县就是与咱们西凉接壤的一个县,蒙山自县中横穿而过,整个县城都是依山而建!盗匪藏身蒙山之中,桃花县所隶属的灌州府几次剿灭都不成,却也没向咱们求助过,咱们也不好出兵。”
卫长嬴噫道:“原来不在西凉……我说呢……只是曹家堡与这窝盗匪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沈纶压低了嗓子:“这窝盗匪,其实也不全是打家劫舍的,他们最主要的还是走私!”
“走私?”卫长嬴一扬眉,“莫不是走私私盐?”
“婶母说的是。”沈纶详细的介绍了下两边搭上线的经过——其实简单来说也就几句话:沈氏从几十年前就掐住了曹家堡虽在旁处能够自给自足,但在食盐上却还是要依赖出外采买这一点,从食盐上死死的限制着曹家堡的发展。
用这一手,迫使着曹家堡虽然名义上不需要缴纳沉重的赋税,但为了能够及时买到盐,却不得不服在沈氏手底下……沈纶虽然措辞委婉,但卫长嬴还是听了出来,曹家堡每次派人出来买盐时,都需要另外携带钱帛柴米等物,以贿赂沈氏,免得购买无果。
这份贿赂其实比他们缴赋税差不了什么了……只是曹家堡的人在官府这边早已成了黑户,想返回原籍都不能!
在这种情况下,曹家堡自要另外谋取出路。正好桃花县里有一窝兼营盗匪的私盐贩子……可不就合到了一起?
“那木氏瞧着也不比我长几岁,区区一个妇道人家,倒真是有气魄……竟然想到了私盐贩子上头。”卫长嬴拨着腕上的镯子,有点漫不经心的道,“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族里肯定也知道了罢?怎的一直由着他们勾结?”
沈纶忙解释道:“婶母不知,族里本来也是决定立刻对付曹家堡的,只是桃花县那窝私盐贩子,颇有些来历。二十四哥知道后,特意吩咐暂时不要动曹家堡,兴许可以利用曹家堡,收服那些人!”
二十四是沈由甲的排行——这个都尉族侄虽然因为常年混迹于行伍之间,粗疏豪放,多多少少有点不知趣,但卫长嬴尝听沈藏锋提过沈由甲并非庸才,他看中的人,想来不一 般,意外道:“还有这事儿?”立刻又问,“他们是什么来历?”
“据侄儿所知,内中有一人名赖大勇,本是灌州一大户为了防范盗匪招募的私兵。”沈纶沉吟了片刻,道,“此人人如其名,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