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意思怎么对付她,我听听你那二嫂比她这堂妹如何?”
“……”无语的看了眼精神抖擞、战意盎然的宋在水,卫长嬴长叹道,“我想表姐现在虽然不至于和传闻里一样可怜,总归不大高兴的,怎么我看着表姐现下日子过得比我没出阁时还要滋润不说。你都快和我那贺姑姑一样,盼着是非出来给你动手了?”
宋在水叹道:“没办法啊,你看,我现在在府里日子过得是滋润,可又不方便经常出门!上回你过门,我可是使尽了手段,才能戴着帷帽出去看了一眼的……”
她说到这儿,卫长嬴忽然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表姐你帷帽到这会还没拿掉,你那伤?”
“瞧我!”宋在水一拍手,道,“这会子离了这院子我就戴上它,回来了没进屋居然就忘记取下来了。”她大大方方的取下帷帽……卫长嬴提心吊胆的一看,却见宋在水左额上,一道约莫两寸的粉色伤痕,蜿蜒如蛇,直入鬓内。
卫长嬴微微变了色,道:“怎么弄得这么凶险?这伤再偏个两三分都要划到眼睛了!”
宋在水笑着道:“不是没弄到吗?”
见她这样不当一回事,卫长嬴叹了口气,伸指轻轻在伤口附近触了触,道:“这伤……如今?”
“早就不疼了。”宋在水低头任她细看,略带得意的低声道,“就算疼,也值得,不是吗?”
“我可不觉得值得。”卫长嬴咬了咬唇,她本来对本朝太子也没什么看法,因为宋在水的缘故,虽然还没见过这位殿下,却已经横竖看不顺眼,就觉得宋在水为了拒嫁太子损伤容貌代价实在太大了。
思索片刻,卫长嬴在伤口上比了比,建议道,“这伤的形状,倒可以纹朵蔷薇或凌霄花之类,如此也好作为掩饰。”
“那么麻烦做什么?”宋在水嗤笑着道,“忍受针扎上去的痛苦就为了得人称赞一句?这又是何必?我往后横竖不可能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娶我的人多多少少是看中了我的身份与妆奁,既然如此,我生得好一点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卫长嬴听着心里一酸,道:“这也未必,表姐你本来就生得好,这儿伤了一处也不难看。何况舅舅就你一个嫡女,必是要为你仔细筹划的。”
“你不知道,圣上如今以为我不吉,你说谁家公子愿意娶个不吉之人?”宋在水拿团扇为两人扑着风,不以为然道,“所以我之前说想回江南也不全是气话,究竟我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在帝都待着限制极多,还不如回江南去自在。而且我在江南待了多年,也更习惯那儿的风土人情。”
说着拿扇子往卫长嬴肩上扑了一下,嗔道,“若不是为了等你,其实前些日子我就想走了,帝都这儿的冬天!”她摇着头叹息,“冷得死个人!”
卫长嬴惊讶不信,道:“不是有地龙?”
“整天待在屋子里,闷不闷呀?”宋在水道,“出门不像雪球那样穿成一个球,可不是闹着玩的。”
提到雪球,卫长嬴不禁笑了起来,道:“也不知道你养了八缸鱼和十只鹦鹉了,还要养这狮子猫做什么?养就养了,怎么也不看好了它?今儿个是你这里的人不当心,可我看那狮子猫叼鱼叼鹦鹉的都熟极而流了。”
宋在水悻悻的道:“其实鹦鹉本来有二十只的,死了两只,被它吃了几回,就剩十只……往后就只有九只了。”
又道,“我也是被它骗了,之前看它雪白肥胖的模样觉得怪可爱的,就养了下来。起初也怕它偷嘴,还带它去鱼缸和鹦鹉架子前看了,见它乖乖的趴在我手臂上不动,我道它是个懂规矩的呢!我也没少了它吃喝啊,怎么就爱偷嘴?”
“狮子猫又不是人,能懂个什么规矩?”卫长嬴哑然失笑,道,“不过这猫也真是精乖,扮乖巧懂事的在你跟前博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