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一阵子,也省的到了那边去失礼于人。”
“你放心好了,芸娘不但生的极好,自小教养也是一等的,只是我那妹子命苦,妹夫去的早,只得芸娘一个女儿,怕族里人欺负她孤儿寡母,才想把芸娘托付给我的,若是能得三哥三嫂收为义女,真真算是她的大造化。”
崔泽观见王氏如此识趣,又想到这阵子还有不少事要她操办,便命人打水进来洗漱,王氏见他要留宿这里,喜的脸泛绯红,连丫鬟都不让近前,亲自伺候崔泽观换洗,十二分的贤淑温顺。
刚替崔泽观除了外衫,一块丝帕就从他的袖笼里掉了出来,王氏咋一见那丝帕上的翠鸟图案,顿时变了脸色,崔泽观见她呆立不动,回头也看到了地上的丝帕,他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去捡,王氏却比他动作快,一把将帕子攥在了手中。
她仰脸看着崔泽观,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低声说道:“老爷这次接五娘回来,除了三哥那里缘故,莫不是。。。心里还总记着那赵蜜儿。。。。。。”
崔泽观嗤的一声笑,从王氏手里扯过那帕子,顺手就扔进了炭盆,又搂着王氏按倒在床上。
炭盆里火光一盛,那丝帕随着热气微颤了两下,帕上的翠鸟瞬间化成两个黑色窟窿,帕子便也随即灰飞烟灭了。。。。。。
这天一大早,玉华坐在酸枝木雕花大床边,床栏、围屏和顶盖的木头都是赤褐色的,泛着琥珀色的油光,还隐隐散发略带着酸的辛辣之气,玉华起初闻不惯,可现在,却已经闻出了一点点香来。
因为人小,两条腿还挨不到脚踏,便乖乖的垂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只雪白的小手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大丫鬟碧痕撩帘进来一看,连忙说道:“哎呀,五娘又自己穿衣服了,这帮小贱蹄子,一会儿看不住就躲懒去了,看我等会子怎么收拾她们。”
碧痕嘴里边说,边把玉华自己随手盘扎的简单的小髻松了,重新梳洗起来,玉华垂着脑袋,低声说道:“碧痕姐姐,我不想梳两角髻,扎的太紧了,头疼的很。。。。。。”
“五娘乖,小娘子们都要扎两角髻的,看着齐整又可爱,我们五娘扎着,十分漂亮呢,你乖啊,奴婢给你扎的松些,珠花也只戴一朵,不让五娘头疼,好吗?”
“恩,谢谢碧痕姐姐。”玉华也知道挣扎无望,便乖乖的点头应了。
碧痕看着她这副小模样,不由微微的翘了翘嘴角。
碧痕对她现在伺候的这个小娘子甚是满意,生的那么标致的一个小人儿,又乖巧又听话,一点也不给人添麻烦,要说有什么不足,就是实在没个主子的样儿,都这么些天了,还是喜欢自己起床穿衣梳洗,和她说了好几遍,她仍是不习惯,不过这也正常,本身就是那来不明的,别说做小姐了,连这府里的丫鬟恐怕也不如。
那些小蹄子本就不愿意来这西跨院里伺候,见五娘这样,更加无状起来,只要自己不在,便一个个的跑了没影,不过要说起来,也不全怪她们,做下人的,最不情愿跟着这种主子,丝毫没个指望不说,同是做奴才的,还要被别的奴才欺负,忒没意思了。
因碧痕自己是王氏指名派过来的,来时便知道这小娘子在府里不会常住,自己只要按太太的意思,把她的身子调养好,看着她不要出什么乱子,等把差事办完就回太太那里了,还必然有份奖赏,所以对五娘便宽厚容忍些。
帮五娘梳洗好了,碧痕又打骂着院里的小丫头子赶紧去领了早膳过来,自己亲手伺候着玉华用膳。
崔泽观于吃穿用度上一贯是个讲究的,崔府的膳食甚为精致,早膳也是咸甜齐全,细粥小菜、点心热汤皆有的,碧痕见五娘不像平时那般用的香甜,只看着一小碟五仁红糖糕发呆,便轻轻唤了她一声。
玉华回过神来,便静静的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