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东西带过来了,早知道就不理你了,让你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看着惨白的灯光,呼吸劣质的空气,每天没有人来看你,没有跟你说话,没有人说……”碎碎念着,鱼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浅浅,要乖哦。”温柔的语气如同被凉风吹过的阳光,幸福的哀伤着,一如曾经。
整个人一惊,浅浅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带着惊恐的期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鱼,“哥哥?”
“值得表扬,这么久没有和他说话还可以听出他的声音。”一脸好孩子要奖励的样子,鱼将手上的录音笔递给浅浅。
“这个是?”
“录音笔啊。”难道脑袋撞糊涂了?
“我是问你怎么会有?”哥哥,是特意留给她的吗?
“啧啧,浅浅,你又变凶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鱼还是将录音笔递给了浅浅,“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现在呢,我要会美国,你哥丢下了一大堆工作给我,你鱼哥哥好可怜的说,浅浅要帮我啊。”拉住浅浅的手摇晃,鱼偷偷的瞄向门外。这个音量应该可以让门外的那位听到吧。
“我知道了。”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录音笔,浅浅垂下眼皮,挡住眼里过多的情绪。
“哈?”她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快?他又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激动什么啊。
“我说我知道了。”抬起头,浅浅的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她,知道了。
“你,要跟我回美国?”他没有听错?她不是为了幸村精市还跟森谈过,难道他的消息错误。
“不然呢?”理所当然的看着鱼,浅浅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确定?”
“肯定。还有什么问题吗?”公事公办的看着鱼,浅浅明显不愿意多说。
“那我订明天的机票了,你知道的,你鱼哥哥我没有你哥那么奢侈,所以咱就专机了啊。话说啊,最近的事情也很多啊,而且,日本这边……”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惜,她的那个他,大概是不会原谅她了。被忽视,任何人都不会好过吧。
“那好吧,到时候记得出现。陪了你这么久我也出去放风了。”特地扬声,将门大开。然后,鱼默然。那个幸村精市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说一声真是的!
唉,现在的孩子真是麻烦!
“浅浅,要乖哦……”反复的放着手上的录音,浅浅慢慢的坐起,看着窗外。哥哥,这才是你最后想说的话吗?可是怎么样才算乖呢?我好想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想起自己不顾幸村的安危固执的要报仇,浅浅恨不得她真的可以死在当场。就不用来承受现在的一切!她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傻瓜!
回忆起当天的种种,浅浅的脸上泛起苦笑:精市现在应该不愿意见到她了吧,都没有来看过她呢,也好,让这一切都随风散去吧。
希望,他可以忘记她。
忘记她?忘记,她……
被他忘记,为什么连想想都觉得痛呢,难道那不该比他怨着她,恨着她好不是吗?她不是说过,他没事了就不再纠缠的吗?就罢了吧。痛着痛着,她应该就可以习惯的吧。她,应该可以。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想见他,发疯的想见他。可是,他,不想见她。
看了一下天色,浅浅猛然一把掀开被子,随意的拿出一件衣服套上,奔出了医院。她不会打扰他,就让她在角落里看看他吧。
站在立海大的门口,浅浅看着立海大恢弘的大门,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融入过,不只这里,甚至是他的生活。他放弃她果然是明智的。
仔细回忆着去网球部的路,浅浅尽量挑选偏僻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