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稳稳地霸占住文学院榜首之位。看他作的笔记,比听教授讲课还要确实、透彻,而且易于理解吸收,这种说法也在文学院研究所、商学院研究所和法学院研究所之间广为流传,着实让那些教授们无地自容地脸黑了一半,可私底下却又忍不住偷偷去拷贝安靳暐的笔记来看看他们到底是输在哪里?
原来这就是安靳暐本人啊!
火炎花睁着一双明眸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同时心里有点好笑地瞧着那苍白的脸颊上染了一层淡淡的、兴奋的酡红。啧啧!还真是超可爱的呢!在这种飙风年代!已经很少看见这种会脸红的男孩子啰!她暗忖。
“你真的跟他有约?”勇士突然又不死心地再问。
火炎花倏地嫣然一笑,“没错,星期六早上九点,对吧?”她对着骤然涌现出一脸狂喜笑容的安靳暐俏皮地眨眨眼。看他乐成这副德行,他果然是对她有意思没错。“至于碰面的地点,我明天再通知你,ok?”不等安靳暐回答,火炎花便转身匆匆忙忙地往商学院而去了!满心沮丧的勇士忙又追了上去。
哇咧!居然又跟上来了!
“拜托,蛋白质,现在你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吧?你要是害我上课迟到的话!小心我K得你满头包!”
“那……那也只不过是星期六一天而已,还有星期日……”
“错!”火炎花毫不留情地朝他砍下一刀。“我跟他约了两天!ok?”
“怎……怎么可以那样?”勇士抗议道。
“小姐我高兴!”她仰高下巴,跩跩的看他。
“可是……”
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安靳暐仿如作梦般地茫然呆立了片刻后,才犹豫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旋即轻哼一声,忙又搓揉着手臂。
天哪!不是作梦耶!
坐着看、躺着看、歪着脑袋看、倒立着看,两个钟头后,依然看不到两页书的柳松友终于放弃地扔开书本,准备先去慰劳一下扁扁的肚皮,再回来考虑考虑今天之内还要不要再去碰那本该死的六法全书。却没料到才走出房门一步,就发现表弟竟然呆坐在客厅里魂游太虚。
“咦?阿暐,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去医学院旁听两堂课吗?难道……”突然想到一件令人很不安的事,柳松友急忙跑到安靳暐的面前蹲下,“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惊惶地问。“快,告诉我,是头晕?气喘?咳血?胸口疼?或只是胃不舒服想吐?”
淡淡的三月天对一般人而言,应该是最舒适的天候,可是对安靳暐的健康来说,却是最不稳定的月份,因为季节交替时的气候最容易引发气喘,而一旦气喘发作,其他毛病也就会跟着来凑熟闹了。
然而,尽管他慌慌张张的一连迭地问,安靳暐却仍是只移过茫然的双眼来,困惑地蹙起秀气的眉宇。
“嘎?”
“嘎什么嘎,我在问你……”柳松友突然噤声,此刻他才发现,安靳暐的神情虽然怪异,却不是发病的症状,他仔细审视半晌后才又问:“你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安靳暐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立刻反击回去。“去你的,你才要挂了呢!”
柳松友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颓然跌坐在地上,“天哪!那就拜托你不要摆出那副样子来吓人嘛!这边的人也跟你一样心脏不太好耶!”他大声抱怨。
安靳暐耸耸肩,“我只是在想事情嘛!没想到你这样就被吓到了,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他调侃道。
“从第一次见识到你表演发病的那一刹那!”柳松友喟叹道,同时慢慢爬起来坐到安靳暐身边,一脸滑稽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自那天开始,我的心脏就开始越来越无力了,有时候会感觉少了好几拍,有时候却又像多了好几拍,害我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