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老爷知道会怎么做?把她赶出家门吗?肯定会的,她的或桦死去后,她再也没靠山!
停住脚步,她压住狂烈心跳,不行慌、不能乱,她要认真想渭楚……
是啦!她绝不能让盂予蓝见到老爷,给她有机会掀开这一切。但她会不会已经告诉或浅?嗯……大概不会,这几天或浅都留在药铺,她想说还没有机会。
好!就这样,除去孟予蓝,所有的冤仇就石沉大海,再不会有人去挖掘。心意已定,她要加快动作——在老爷回府之前。
这回,她要亲自动手,再不留个让人能寻线追查的“根”。
苏永为了采欣遭程家退婚的事,匆匆赶返家门,或浅一接到消息马上回来,除了禀告退婚之事,也将玉姨娘和予蓝的事一并禀明。苏永找来张管家,对证无误后,父子俩面色凝重。
“或浅,爹爹这回想听听你的想法。”半晌,苏永开口。
“我恨她、恨之入骨,却无法对她残忍!我的情绪于事无补,我只想快速斩断这些恩恩怨怨,不让无谓的感觉困扰我。”这几天,他痛苦、他过得相当不好。“予蓝丫头肯罢手?”
“我们欠孟家一个交代。”或浅皱眉,一想起她,他便要心痛。想起孟夫子,苏永不胜欷献。“我知道,如果能弥补,就算散尽家产,我也要去做。”
“您说散尽家产,是真的?”他不敢置信。
“儿子,爹老了,这些年四处的打拼奔波,加上你娘和或桦的事,让我不再那么看重金钱。你爷爷刚过世那几年,我非常恨他,恨他日日夜夜为别人忙碌,却从没注意过我这个独生儿子,一年中,我见他的次数,还不如一个长期生病的患者。
后来,他死了,我告诉自己,名医又如何,医不了自己长寿,医不了家境贫穷,于是,我立志开一家、两家、一百家完全不同的仁济药铺,我要赚很多钱,让所有人羡慕。儿子,你能说我不成功吗?“
“不,爹爹,你是成功的,放眼全国,再没药行可与仁济齐名。”或浅回答,爹爹眼角的疲惫让他心惜。
“成功又如何?每次回家看见一个全盲的儿子、憨蠢的采铃、骄恣的采欣,我连留在家里的勇气都没有,只好拼命往外头跑,借口事业麻痹自己。
知不知道?你复明的事是我多大的安慰,虽然我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我真的很兴奋。那几天晚上,我都兴奋的无法合眼,光想到你又能看得见,就雀跃不已。“
“我懂!”他和爹爹是同一种人,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
“儿子,这回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爹爹全力支持。”
“我想给姨娘一笔银子,让她独自在外生活,从此与苏家再无瓜葛。”
“你真是宅心仁厚,她这样对你娘,你还善待她?”
“念着恨,对我并无助益,再说她毕竟为苏家留下骨血,也陪伴爹爹多年,并非全无功劳。至于采欣,若她愿意回程家,可能要麻烦爹爹再跑一趟,并当面表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她再无娘家可依恃,我想依她那种蛮横的性子,应该多少吃点苦头,才会改变。”
“你说得很有道理,就依你的方法去做。”苏永点头,看来这个儿子虽温文,却非全无主见。
“另外,我想卖掉仁济在全国的二十四间铺子,和田产房舍,只留下扬州城这一家,将所得的银两全数赈灾济贫。我知道这些是爹爹多年累积的心血,但是或浅向爹爹保证,我一定会把今日的风光规模给爹爹挣回来。”这是他答应予蓝的,他会为她做到。
和儿子聊得越久,他越觉得自己错看他,也许他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他笑了,很得意的笑容。
他拍拍或浅的肩说:“拿二十四间铺子换我这个能干儿子,值得!何况散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