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来。
“是我想这样的吗?是他骗我!”
谢易脸色一僵,疤痕密布的脸看不出表情,眼神却是忧伤至极。
“你走开!真影响我心情。”包榕抱过孩子走进屋内。“以后少拿你那张丑脸对着我!”
谢易紧握双拳,丑陋的疤痕也跟着抖动。他闭眼,连着唾沫把心里那份不甘压下去。他做牛做马,好说歹说劝包榕生下了这个孩子。受这点气不算什么。可他毕竟是人。也有自尊。他难得发脾气吼叫道:“走就走!谁稀罕!”
他叫骂着发泄心中的怒火。没想到吵醒了熟睡中的孩子。包榕高亢的嗓门响起,一拖鞋砸在他身上。谢易只得闭口不言。他只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车旁站着冬冬,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瘦巴巴的身子让他莫名有了一丝怜悯。
“想见你哥吗?”他说。
冬冬疯狂点头。
“把这个放在你哥坟头,记得是半夜,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谢易把一个小纸人塞进冬冬手里。
闻言,刚刚露出笑容的男孩神色又暗淡下去。“我可以带他回家吗?”
“不可以!”谢易严肃道。“你想害死我!我第一个就是弄死你!”
冬冬捧着纸人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不敢造次。
要是能把老妖婆的本事学到手,然后……唉,他只恨自己没有那通天本领。那老女人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一个小孩身上,也没心思找他的不快。毕竟失子之痛对小孩喜爱可以理解。可她那眼神看一个小孩都情意绵绵,款款深情的模样。这就不得不深思了。
为了消解烦闷,他破天荒的找洞中的魏雨喝酒聊天。魏雨虽然消沉,但人倒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当然这也是被迫的。
“怎么样?看来她把你伺候的很好啊!”
“做人有什么好?都是弱鸡。还不如做飞禽走兽。妖怪,神仙。呐,我们都是神仙造出来的玩偶。只是他们用来消遣时间的宠物。无聊就看个乐呵。你啊,你很幸运了。你说你脾气那么犟干什么?你把她哄好了什么灵丹妙药的,还有那些秘不可宣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你是无聊到只能来消遣我了?”魏雨说。
“此言差矣。我是为你好,来劝劝你。”
“你把她哄好了还会变成这幅模样?”
谢易被他一嘲讽,嘴里的酒越发腥辣。“可恶!谁让我不如她!姓张的又莫名其妙的走了。我能怎么办?现在,我还要养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这……我是说,我有孩子就好了!”谢易含糊道。
“你这样要孩子有什么用呢?说不定还会成为把柄。”
“把柄?”谢易大笑。“我这人不会让人留下把柄的。”
“你知道那笼子里关着什么东西?”地下光线太暗,那围布盖住的笼子总能发出呼哧呼哧喘气声。老妖婆隔几天就会往笼子里扔一些活物。那血腥味久久不散。魏雨觉得自己就快被腌透了。不知那老妖婆找来什么草药,在墙角挂上香草,这味大半都被掩盖了过去。
“那是……很可怕的东西!”谢易惊惧地往身后看了一眼。“除了那老妖婆能控制它!”
“那是它自愿的。”团团说着伸手拿谢易手上的酒瓶。谢易敢怒不敢言。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给我们说说?”为了得到答案,谢易难得一副谄媚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
他就是不想说而已。谢易气得咬牙,在心里已经把他痛扁了一顿。脸上却依旧笑问:“那老妖婆最近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整个人也变得年轻了?就那个小孩,她是不是想让你……”
“你闭嘴!再怎样她也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