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还作势端枪瞄准,吓得那船家又钻入水中。
杨八奇冷漠地看着手下士兵的恶作剧,并未出言制止,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什么心事。
苗君儒尽管感到不平,却也无话可说。他只是一个客人,凭什么说人家呢?再说,这些士兵的行为虽然过分,但没有闹出人命,就算不错的了。
杨贤仁口口声声说土匪有多坏,然而在很多时候,士兵们的行径,比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傍晚时分,船在一个码头停下,杨八奇叫船上的人都不要乱走,说他上岸去一会儿就回来。果然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回来了,上船后叫开船。
夜幕已经暗了下来,隐约可见河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机帆船发出枯燥而单调的“突突”声。
船行了几个小时后,苗君儒觉得有些倦了,来到船舱内,见舱壁上的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他的几个学生各自坐在小竹椅上,正低头打着瞌睡。
那几个士兵持枪在船头上走来走去,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船头上的那盏探照灯发出惨淡的白光,在河面上晃来晃去。
马永玉和许力强倒是醒着,可眼珠泛白,嘴角流着口水,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令人欣慰的是,他们俩上船之后,再也没有吼叫过,显得很安静。
他望着绑在他们两人身上的绳索,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叫人将他们松开一下,如果捆绑的时间太长,会阻碍血液流通,轻则手脚麻痹,重则肌肉坏死。
就在他端详着两个学生,寻思着怎么样去找那个下蛊害他们的人时,机帆船在杨八奇的指使下,拐进一条小河汊,往前驶了一阵,渐渐停了下来。
苗君儒听出声音不对,正要出舱问怎么回事,见杨八奇提着枪从外面进来。
见杨八奇这个样子,苗君儒的心里有底了,他低声说道:“先不要惊动我的学生,就算要杀他们,也让他们死在梦里!有什么话,我和你去外面谈。”
说完后,他摘下缠在头上的头巾,显出了额头上的灵蛇标记。杨八奇见到后,脸色顿时大变。
苗君儒走出了船舱,说道:“看来你也认得我头上的标记!”
杨八奇跟在他的身后,手指搭在扳机上,说道:“有人出500块大洋要你们几个人的命,我答应了人家!”
苗君儒冷笑道:“500块大洋就把我们几个人的命买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你下手之后,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把我们的尸体拖走,对不对?”
杨八奇说道:“他们的人就在前面的岸边等。”
苗君儒问:“万一我们几个人死了,你怎么回去向杨县长和姚先生交代?”
杨八奇微微一笑:“不需要交代,水路和陆路一样,同样都能遇上土匪。”
“好办法,事情是你们干的,却栽赃给土匪,你们这样的事情干过不少吧?”苗君儒的眼神直逼着杨八奇,说道:“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几样东西,最少值一万块大洋,他们要的就是我身上的东西。你杀了我,灵蛇教不会放过你一家老小,我想你应该知道!”
杨八奇忙收起枪,求助似的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灵蛇教的身份,就不敢答应他们了,现在怎么办,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苗君儒说道:“这是我和他们的事,与你无关。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把身上的东西给你,你就是不当兵,也足够你们一家生活一辈子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几颗钻石,接着说道:“这叫钻石,比宝石要值钱一百倍以上,每一颗最少值3000块大洋。”
杨八奇望着苗君儒手里的钻石,眼中放出贪婪的绿光,但他的口气却有些不屑:“这种玻璃弹子,街头上有很多,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