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继而看着棋盘中的棋子,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所有的平静都只是表象,哪怕掉落的是一根羽毛都会阻碍方向道路。能把这谁主沉浮的战场,眨眼之间归于平静,才是真正的不易,阳,为师不如你看得明白!”
“若真的看得明白何苦再入世俗?若真的看得明白此刻在这里的就不阳了。师傅既然能把这三十六重天,道家六界交予我管,谁主沉浮自然由我做主了!”说话的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却仿佛将帝王的无情演绎到极致,将柔情压在心底,真的看不明白。
“阳,我很高兴能听你到你这样的话,有帝王之气却无为帝之心,看着想要的东西不少却又只是为了一个人。阳,你能肯定他甘愿在你的羽翼下生存,你永远保的了他?”老者将黑棋放在棋盘上,这一枚小小的黑子又能掀起怎样的波澜,可能从现在起谁真沉浮的就会变成群雄四起,平静终究只是那一个分文不值的词语罢了!想要天下安平就必要没有缺点,否则对谁的存在都将致命!
阳闭上双眼,掩住眼中的杀意:“师傅,你在逼我自己了断心中的牵挂是吗?我从不认为这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您又何必强求,这里最廉价的就是输赢。”
“但你必须要求这一个输赢,阳有时候输赢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他可能评判的了你的一生。就像这一盘棋一样!”老者手下不停,眼中存在的好像并非这一盘棋,好像每一个棋子都是一条性命。
阳拿起白子却没有挡在中心的部位,而是随意的摆放在旁出:“师傅要明白,阳并非要按着您的棋步而行,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规定失了多少枚棋子算作输。但要是真正的战场是要屠杀
为尽的,没有人敢保证那所谓的残余会不会将人吞噬殆尽翻云覆雨,师傅此刻依旧觉得输赢依旧是靠棋子数目决定的吗?”这一盘棋永远没有真正的的厮杀痛快,令人发指也好,只是当事不明而已,看得明白要有多么难得?这世间有这样一个人就够了。
“阳,戾气太重未免是一件好事,你能开的开很好,但是依旧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老者蹙着眉,这盘棋确实意义非比寻常,能看得透的不多,可看得太透却也分不清楚到底因何执着。
“都说正邪对立,相遇相杀,阳很想问师傅因何定义正邪,若只是一个无聊的称呼那么师傅不说也罢。有些事情是要靠阳去分辨的,这点阳还是明白的。”那这盘棋定义真的很有意思,有意思到匪夷所思,值得费这些心思吗?
“若是有一天你在乎的人站在你对立的位置,你要怎么做,是杀还是放纵?”老者不经意地问着,视线却是看向了昆仑镜中的景象,真的是很像啊,不管是人还是心,都是一样的。
“我一定会阻止,若是阻拦不了那我甘愿和他站在一起,为道为魔又何必区分。我情愿早些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案,也不想到时候举棋不定,师傅对这个答案满意吗?”如果是因为在这个位置就不能自私一回的话,何人敢定我之罪?
“这是注定还是造孽啊?”老者闻言不禁叹息一声,好像在为什么惋惜又像是悔恨:“阳,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为师强求不得。”曾经也是强求,可结果如何,还不是摆在了眼前。
阳轻笑着,眉眼间透着孩童没有的成熟,似是呢喃的说着:“对与错师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必再告诉阳什么了,我也不想听。”或许我的存在就是错的,阳把棋子请放在棋盘上,直接阻止了自己的退路。那一片白棋转眼间就被生葬,可是他没输,看着棋盘满是失望又像一种不甘心的执着。直到手中握着的棋子渐渐被血沾染,慢慢变得晶莹剔透,却又透着几分胭脂红在其中。“血从来都是黑色的!”带着戾气,却又不被人看透,永远看不透的颜色,会渐渐和黑子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