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本宫想起一个人!”
西陵御缓声言语,双眸微眯,像猎豹正窥伺着自己的猎物。
千秋不为所动,冷漠道:“是么?然而我不可能是殿下认识的那个人。”
“哦?你连本宫说的是谁都不知道,怎就断定你与他不是同一人?你甚至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叫本宫如何信你?”
千秋陷入了沉默。
两边站立的将军们见这阵仗,汗如雨下,听这两个人说话真是太有压力了,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一个阴沉威严,如黑云压顶,不动声色中充满了凛凛威吓,一个又不怕死,一点反应也没有,跟没了魂似的!
终于,千秋缓缓地取下了纱笠,目不斜视地面对西陵御,“我自己是谁,我很清楚。”
西陵御眉心微隆,藏起心底的失望,那个人……终究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眼前这张脸,很普通,不丑,但也称不上是漂亮,更别说是和他心里那个人相提并论。
这个人,白衣素颜,淡得就像一杯白水,没有任何特点,没有一点存在感。那双眼睛倒是和那个人有点像,很黑,可是,那个人的眼中总是透着光,清冷倨傲,让人难以忽视,而这个人,西陵御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很空洞,空洞得就像没了灵魂。
这样一个人,让西陵御连问名字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兴致缺缺地往后一靠,慵懒地瞥着千秋,“你来见本宫是为了什么?”
千秋睫毛动了动,沉默了一瞬后,伸手指向宇
将军等人,淡淡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是殿下的左膀,而我,将是殿下的右臂!”
“呵!”西陵御不屑地哼笑,“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宫可以给你个机会,宇冀!”
宇将军上前一步,“在!”
西陵御道:“你若能在宇冀手下撑上十招,本宫便将你留用。”
千秋不动,“我不会跟他打。”
“那……本宫手下不留窝囊的废物!”
“我方才说了,众将军是殿下的左膀,我会成为殿下的右臂,右臂,只做右臂该做之事,同理,将军与军师,没有一较谁高谁低的必要。”
“本宫不缺军师,你走吧!”
“……”接到逐客令,千秋目光空洞,茫然地呢喃:“走,走去哪里?我没有地方可去。”
西陵御猛地身体前倾,拍案冷对,“本宫这里是军营,不是流浪汉的混饭处,滚!”
他最瞧不上这种一无是处又不思进取的懦夫,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千秋抬眸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所有人包括西陵御都以为她至少还会为自己辩驳几句,更甚者是跪地乞怜,可是,她没有,她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军帐,再也没有回头。
周蘅将军目送千秋离开,思忖片刻,对西陵御道:“殿下,此人实在太古怪了,敢独闯军营,足见勇气可嘉,但若是真有心投效,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末将担心此人有问题,要不要一绝后患?”
西陵御想了想,眸光一沉,“去告诉弦舞,盯紧此人,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前往敌军投效,就地格杀!”
千秋走出军营后,并没有就此离开,她只是在离军营不远不近的地方搭了个小帐篷,也算是就地安营扎寨了。
当西陵御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虽然感到讶异,但他不觉得那样一个瘦弱的书生能在这样的苦寒之地撑多久,且不说恶劣的气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