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自己的长处,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万不能小看来应聘之人,抛开其能力不说,能在众人之中站出来的,首先就有过硬的勇气和胆量,而且其中不乏有志之士,因材而异,只是能给他合适的位置和一定的时间来发挥,必能展现其独到的地方,所以对人不可随便乱下定论。
那大汉进到案前的空旷之地,虎目瞄了大石臼一眼,不发一语,单手捉住扶手,缓缓吸了口气,沉闷一声,五十多斤的石臼立时被单手高举过顶,脸不红,气不喘。其中无论发力、上举一气喝成,动作十分连贯,没有一丝停滞之感,可见其臂力相当不错。
田丰看了频频点头,心中窃喜,三天来还是头次看到一个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举起石臼之人。
当下,脸带笑意,抚須赞道:“这位壮士好力气,不知精通兵器否?”
那大汉见案着这位先生脸虽清癯,两眼却似能洞查天地无极,而天庭饱满,几寸清須,尽形其智者之相。此时一开口,自己也不敢怠慢,随手放下石臼,落地时响起十分沉闷的声音,尘土四扬。恭敬道:“草民略懂一二。”
田丰十分满意,道:“那你挑选顺手的兵器,和这位将士切磋一下,两位点到为止。”
从田丰身后走出一位士兵,很年青,只有十**岁,不过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涩,有少年老成的感觉,身上散发一股淡淡杀气,从其表现出来的沉稳气质,可隐约得知此人必身经百战。身上末着甲胄,从兵器架上拿出戟来,摆开架式,等候大汉。
那大汉神色颇为自负,扎好裤带,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神色从容道:“草民如非杀人,一般不动刀剑,如若切磋,在下一双肉掌足够了。”
田丰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负,以肉掌对兵器,而且好似胜券在握般。心中也不为意,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手上必有功夫。当下点头表示同意。
那将士感觉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思自己随主公从徐州起兵以来,平黄巾,退曹,败张勋,夺寿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为表现勇猛,积功至队长,也有两下子,当下心中不服,沉声道:“那壮士小心了。”
大汉轻嗯一声,不以为意,目视远方,两手负背,根本没把小队长放在眼里,神态十分高傲。
小队长冷哼了一声,大喝道:“看戟。”随既跨前一步,长戟奔面门而去。
那大汉瞧也不瞧长戟,待离脸上不过半尺,再众百姓的惊呼声中,手臂忽然像长了眼睛似的,以一般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单手一抹,闪电捉住戟杆,死死捏住,不得动弹。其表现出来敏锐的听风辨位,手臂瞬间的爆发力,不可小视。
小队长使足了劲,蹩红了脸,还是无法从他手中拔出长戟来,不得不放弃,羞愧的站在一边。
而百姓见那大汉如此了得,不由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田丰心头大喜,这位大汉虽感觉十分高傲自负,但确有其过人之处,示意退下那小队长,自己起身离案,来到大汉面前,啧啧称赞道:“这位壮士好身手。”
大汉轻轻报拳,算是行礼,抬首挺胸,一点也不谦让。
田丰不以为意,所谓见朱则赤,见墨则黑,和张浪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他开阔的心胸,虽然田丰出生在豪门望族里,但不知怎么的,一下就给当初寒酸的张浪用一张破嘴皮给拐了,那时他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私下心里常想,当初到底是怎么头脑发热,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天意来回答。
田丰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壮士何方人氏,敢问高姓大名?”
大汉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在下姓蒋名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路经此地时,忽见贵军招榜贴文,常叹自己学末所用,特前来应试。”
田丰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