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童兄,我师兄弟怎能眼看着你受人伤害至此,而袖手不管?任这厮是三头六臂,我师兄弟好歹也要替你出这口气。”
摇着头,童宗义呛咳着道:“不……且慢……二位请听我说……”这言尚未已,扶着他的那位年轻书生,将他的坐姿一正,突然间跃身而起,凌空一个跟斗翻出,抖手间,双笔如电,银芒闪闪,暴射敖楚戈。
站着不动,敖楚戈的钢棒微颤之下,一点而出,时间、部位,拿捏得如此之准,只这一棒挥点,已将那年轻书生“呼”地逼退六尺。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年轻的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上这一招,满以为即使不能奏功,至少,也可以收到震敌之效。哪知才一行动,就教对方给碰了回来,刹那间,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几乎硬是下不了台。
笑笑,敖楚戈道:“小伙子,你呢,人还生得蛮秀气,但并不是人生秀气,武功也就定是上乘的了,多学着点,别再出丑卖乖。绣花枕头如不扯破,总还可以包着那堆烂草,如果,非要戳上个洞不可,就未免透着败絮其中的不堪瞧了。”
年轻书生狂吼一声,身形急进,双笔点飞穿刺,来势更为凌厉。
敖楚戈仍然原地不动,钢棒挑截挥舞,来去如电,因为棒身的闪动太快,看上去那么坚硬的棒子,便似乎呈现着波纹样的颤抖了。
年轻书生腾跃攻扑,银笔指戳,带起点点寒星冷流,但是,却就是攻不破人家那看似随意挥洒施展的钢棒子——敖楚戈不像是在对阵,惩般的优游自得,倒似自个儿在练功了。
明眼人二看即知,双方的本事,差得太远了。
尖叱着,年轻书生双笔暴洒星点如雨,在眩目流灿的芒点交织中,他蓦然全身猛拳,弹伸淬泄而下。
“银笔门”的不传绝技:“群星落殒”。
敖楚戈居然不挡不闪,他的钢棒反而立时撤举斜扬——就好像在掏诚欢迎对方这招“群星落殒”撞入自家门户中一般。
管硕手抚长髯,面现得意之色,微微冷笑。
童宗义却形色大变,呻吟般呼叫:“不好……”变化是那么快,敖楚戈的钢棒甫才斜扬,不知什么时候,他用了什么手法,钢棒仍然是那样的形势,在原来的部位,但他的右手中,已多了一对合拼的利剑——这对合拼的利剑出现得太突兀,以致令人觉得仿佛是由他手掌中冒出来似的了。
现在,年轻书生已扑至敖楚戈头顶。
敖楚戈头也不抬,双目平视,“无双剑”微微分叉,狂风般暴旋,一阵呼啸的风与光回绕,在冰寒晶莹的冷电成旋涡中,剑刃入鞘,年轻书生却尖叫着,歪歪斜斜的滚扑地下。
在年轻书生滚扑下来的瞬息,管硕狂叫着冲上,双掌翻飞,照面之间便是九招十三式。
敖楚戈单膝点地,左手钢棒一旋而上,两端棒头急旋,形成一团黑光隐隐的卷风,他在对方往侧里闪让之际,右手暴出暴收,冷芒淬射又敛,只听管硕骇叫有如裂帛,没命的朝后跃退。
此刻;方才看见有一缕丝絮碎织,轻轻的空中飘落。
管硕整个人僵立在那里,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的双目圆睁,嘴巴半张,两颊的肌肉完全往上吊挤着,显得腮都开了……在这位管先生的左腰侧,衣袍上被割开了一道裂口,宽只一指,长仅寸许,但这道裂口非但豁开了他的衣袍、中衣,更直到小衣,但是,就是没有伤着他的肉皮一点点。
直到现在,管硕还心悸神摇于方才那一刹那间腰际的冰寒之感。
敖楚戈竟没有伤害他!
而敖楚戈也没有伤害那位年轻书生,那个年轻书生正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敖楚戈在发楞……。
那年轻书生的身上,任什么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