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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范安菊这边在丁嬷嬷的陪同下,去见姜姨娘,派去前头请二姑爷的丫鬟久久不回,姜姨娘便趁姑爷还没到,抓紧时间教导女儿,要怎么抓紧男人的心和钱,只是范安菊怎么听得下去!
“姨娘,你说够了没有?你教我这些东西,真的能用吗?我可没见你把我爹哄得绕指柔,也没见我爹把母亲撇在一边,只宠着你一个啊!”范安菊的月份不小了,婆婆对她进门没多久就传出喜讯甚为欢喜,因此对这个儿媳妇很是宽待,倒把范安菊的脾气给纵得越发大了。
听到姜姨娘唠叨不休,竟是毫不留情的直往她心口戳。
姜姨娘难能见到女儿一面,一心只想着多教她一些,却不想女儿一点都不领情,还这样对她,姜姨娘惨白着脸看着女儿,半晌说不出话来,侍候的丫鬟们更是噤若寒蝉畏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屋里落针可闻,良久,那遣去请二姑爷的丫鬟回来了。
“二姑爷呢?”范安菊尖着声问。
丫鬟面有难色,“回二姑奶奶的话,二姑爷方才接了家里送来的信儿,已经先行离去,二姑爷交代说,若他早些办完事,就过来接您回府,要是等到酉时还不见他回来,就让您自行回府。”
范安菊咬着唇问,“六姑爷还在外院?”
“是,老太爷和大老爷及两位少爷都陪着,六姑爷和七少爷在斗画呢!”
丫鬟心虚的低下头,方才就是因为贪看六姑爷他们斗画,才会差点忘了要回来禀报一声,还是她在外院当差的表哥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匆匆赶回来时还差点葳了脚。
范安菊听闻杜云寻还在,自己的丈夫却早早离开,心里不禁有气,这一气,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姜姨娘不敢慢怠,赶紧打发人去通知范夫人。
范夫人让范安阳待在屋里,自己亲自去姜姨娘屋里看范安菊,丁嬷嬷便问:“大过年的,要去请大夫吗?”
“当然要请,还要大张旗鼓的去请,总要让亲家知道,她媳妇儿要是有个好歹,全是被她儿子气的。”
涂九郎早早离开范府的事,自然瞒不过范夫人,范安菊有了身子却成天计较这个比较那个的,一点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派了嬷嬷去告诫她,她也不当回事,还怨怪她没比照范安阳的待遇对她。
范夫人得知这消息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就担心起来,范安菊这么笨,会不会三两下就被范安兰给除去了呢?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范安菊把了脉,确定她动了胎气,并直言孕妇的脾气大,让大伙儿都忍着些,别让她老动怒,这对腹中胎儿不好云云,开了安胎药后就走了。
涂家人接到通知。派了管事嬷嬷赶来接人,得知动了胎气,管事嬷嬷忍不住要和范夫人说:“我们九少奶奶自打怀了孩子,就娇气得紧,稍微一点小事,就发脾气,我们伯夫人原是说让她给您告个假,叫她安心在家养胎的,可她孝顺,硬要回娘家给您和亲家老太爷、亲家老爷贺年。”
“是啊!这孩子一向孝顺。所以在我那儿坐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来见她姨娘了!”范夫人微笑叹道,“她姨娘一向疼她,知道她和姑爷今儿要回来,还来我这儿点了许多道姑爷爱吃的菜。谁知她才在她姨娘那儿坐下。前头就来回说姑爷走了。这孩子心疼她姨娘,一着急可不就动了胎气了!”
管事嬷嬷面皮一抽,范夫人又叹道:“我家二丫头最是实心。姑爷待她好,她就想让她姨娘见见姑爷,也好让她姨娘安心,谁知你们家九少爷这事业做的大,连陪妻子回娘家,都还有人找上门来,这事得有多急啊!”
外人不知道,管事嬷嬷怎会不知涂九郎的禀性呢?心道,这八成是九少爷外头**的粉头还是戏子遣人来找,九少爷才会不顾三夫人和老夫人的交代,把妻子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