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不吃人。”忍不住轻笑一声,温天世忍俊不禁,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扔过去一记认真的视线,“霍洁癖是从哪把你挖来的?”
“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一类人,我说的没错吧?”
乔皖精致的脸,在灯下透着酒后的微红,犹如涂了脂胭,却不掩双眼的明亮清澈。
她眼里没有贪欲,似乎并不被繁华所惑。下午搓麻的时候,数万在她眼前丢来丢去,她眼里也没有异样的光彩。
这样的女人。
她是怎么霸到霍沣身边的?
甚至把原来的正主给挤了下去?
温天世好奇了。
但乔皖分明回避他的目光,使他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打量。
两人在走廊走得久了些,服务生端着果盘过来,乔皖才清醒过来,“我去清净一会儿。”就这么走了。
随便找了个服务生问卫生间在哪,乔皖洗了个脸,怕脸上干,涂了点润肤露。
对着镜擦的时候,看到镜上有一行用口红写的英字。
geouslife——华丽人生。
她觉得有趣,这是属于谁的,华丽人生呢?
每个人都想站在金字塔顶,可这个世上分之九十九,都做了承载的那部分。
想做人上人,也要想想有没有这部分野心和魄力,稍有不慎,就被踩死了。
她自认为没有这样的野心,却也不想变成人人都踩的对象,游走在中庸之中寻求最大的平衡。
也许是妄想。
也许她能成功呢?
她收拾好,离开卫生间,走出来后,左边是男卫生间,而右边是条长长的走廊。
乔皖她方向感不好,转了几圈就找不到方向了,“啊,对不起。”
一个服务生过来,她急忙问,“请问想去休闲厅往哪边走?”
服务生指了方向。
她道了声谢谢,沿着指的方向过去,过的时候,扫到墙角有一团黑影,那团黑影动了动,露出脸。
似乎很难受地靠在墙边,脸上一团团醉酒后的红晕,手脚无力地,站也站不起来,却在艰难地撑住。
乔皖定住,好半响就这么看着他,看着她曾经最爱的男人。
她心里的江晋,已经逐渐淡化,退出了。
可是现在,却又鲜明闪亮起来。
她还在犹豫,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个年轻男人,分明是江晋的同伴,过去扶他起来,“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我挺,挺好的。”
江晋回得分明很辛苦,可他却挤出笑,尽管眼泪都快出来了,“没事,我还能喝,咱们再回去喝吧。”
“哎,你这样。”那年轻男人笑得挺吊儿郎当,一脸的嫌弃,“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喝大了,惹得正主不高兴就不好了。”
“能,谁说不能。”
江晋迎起胸膛,很是热情高涨,“刚刚不是喝了好几瓶吗?我酒量好得很,你别小看我,我真的能喝!”
“好好,能喝,那咱走吧。”
说着,年轻男人扶着他走远了。
乔皖看着,眼睛又有点朦胧。
原来江晋谈生意有这么辛苦,她却一直不知道。
都快要喝得快胃出血了,还要打肿脸充胖。她忍了又忍,终于没有上前。
她知道,男人都要面,自尊心强,如果她真的阻拦,也许江晋连最后一点逞强的动力也没了。
她不是做不到,而不能做。
可是……
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当江晋提出要通过安昔昔结识蒋奕时,她是怎么说的?
她不愿意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