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何不妥,忙开口,心中存了几分紧张,“大小姐,怎么了?老奴十几年没伺候您了,也不知您爱好什么,不喜什么,要是老奴伺候的不惯的地方,您说,老奴这就改了。。。。。。”她说的惶恐至极,宗佘却没什么感觉,只道累了,想休息。罗妈听了赶紧去收拾床铺,那小厮和管事见此识趣的忙去了。
多年未见自家小姐,罗妈只觉得大小姐人变得冷清了,也不亲近自己了,心中暗暗心疼,大小姐在外定是吃了许多的苦,小小年纪就离家在外,怎么不让人怜惜呢!
宗佘可没有那心思去理会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想法,合衣侧躺在床榻上,细嫩的额角轻蹙在一起,似被什么困扰了一般。
看这向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但嫡系子孙中元字辈的却只有四个:大房原配之女向元友、大房续弦叶氏一儿一女向元成和向元真、二房正室一子向元旭。元旭15岁,元友14岁,元真13岁,元成10岁。
向元友的母亲关氏原乃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关家的嫡系二小姐,难产生下元友后便去世了。长子向威为人老实,夫人去世后家中便立即为他物色好了另一门亲事——护国将军叶擎之女叶氏,向威不敢不从。那叶氏倒也争气,嫁来一年便陆续为向府诞下一女一子,尤其是其女向元真,在王城里名声颇响。原配之女只因母系家中权势甚大,连向府亦不得不忌惮几分,这才没有被家中长辈无视了去,却也就此失了宠。除开这嫡系中心之人,稍稍疏离几分的就有将近三十多人,再加上王城周边城里的分支,零零总总也有几百上千人了,不可不谓根枝交错。
在床上辗转几番,仍然是烦琐而不得,索性闭上了眼不再想,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入了梦去。醒来时天色尚早,刚入寅时五更,周边静悄悄的。她起身开门,远方还有三两处灯光微弱摇曳着,反手将门带上,就此出了院子。
路过荷塘时,远远的,看见一个黑衣少年立在岸边,微凉的夜风自前而后吹拂,修身紧衣袍尾摆动,明明正是健壮的少年,却让人只觉此人单薄异常,望者心酸。
许是感觉到了宗佘的目光,也对,她一直就没有隐藏过,他转过身来,缓缓地,缓缓地,似背了几千斤重负担。
“为什么回来?”他看着她,冷冷的。
她似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几分怨恨,相隔十多米的夜里,黎明还未来临,院府的灯光隔离在蜡黄纸罩里,不甚分明。她不懂他在怨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见她目光清明,他低头嗤笑一声,喃喃自语着。
宗佘不再去理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此离开了。
王城内最为辉煌的当数西凉王宫了,和所有国家的王宫一样,高高的城墙将这座庞大牢笼里的金丝雀牢牢困住,没有谁能逃离。天已大亮,拿出阿朵骨暗地里给自己的令牌,畅通无阻地入了王宫。
“站住!站住!喂!站住!”前方有女子的斥喝声传来,宗佘望去,却是两个熟人。
正是扎娜公主,和秦子寒。
“站住!秦子寒,你没听到我叫你吗?!”扎娜看起来很是气愤。
她前面的少年终于停了下来,“不知公主有何赐教?”
“你!”扎娜被气的噎住,抖着身子,再说不出话来。长长舒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走?”
“微臣有事要去见贵国陛下。”
“你说谎!我父王现在正在早朝,你去哪见他?你分明就是见我就躲!我有这么恐怖吗?你干嘛这么不想见我!”
回宫多日,却甚少见到他,知道他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进宫,这才舍了睡懒觉的机会眼巴巴地赶来见他,谁知,这人却不领情。
“公主多虑了,微臣不敢!”
“哼!你看看,你又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