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就去往别处了。
原本躺在地上似乎死去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暴射出骇人精光,正徘徊在近处的小东西猛然见得原以为死去的猎物突然直剌剌盯着自己,迅速朝墙角逃去,躲避不及,被随之而来的一股蛮力击中,不甘死去。
“哼!废物!”将死掉的小东西一脚踢至一边,嫌恶地扫视了一周,心里愤恨,“这个仇,我迟早要讨回来!”
西凉王在早朝的大殿里召见了秦子寒,秦子寒自然知道这是属于两国之间的对话,沐着众人敬佩艳羡的目光,神情自若地踏进了大殿。
殿中只有阿朵骨一人,秦子寒敛下神色,礼性道,“见过西凉王,不知西凉王召见,有何要事?”
阿朵骨神情有些复杂,秦子寒是凤朝的宰相,他从没有看轻过他,能做到一国之相,能力之强,不言而喻,只是,他来西凉的这两个多月,越是相处,越是看不清楚,总隔着那么一道薄薄雾霭,参不透。一个连他都看不透的人,似乎,有些棘手了。
第二十三章(修改)
更新时间2013…6…2 10:57:41 字数:2537
捋着短须,阿朵骨自王位上下来,盯着秦子寒良久,道,“今日早朝时有大臣报,我西凉疫情尽去,这都是秦宰相的功劳啊!”
“不敢当,下官也不过是尽绵薄之力,受我朝皇上之命,定当义不容辞。”四两拨千斤,将这拳头又打了回去。
阿朵骨面色微佯,干咳了声,道,“总是要谢的,秦宰相有何想要之物,说与本王,本王定当赐予你的。”
西凉本是个民风豪爽粗犷的国家,只是,现在却越来越失却了这份本真,譬如眼前之人,精明如狐狸,却还要扮猪吃老虎,本国老百姓人人称颂西凉现任王仁慈圣明,可真是这样,又怎么能稳坐王位二十余年?
摇了摇头,秦子寒微垂首,“谢西凉王,惶恐至极,这都是下官的本职之所在,不敢有所求。”
见他一再推辞,阿朵骨也有了恼意,注视着他,目光幽深。
秦子寒又道,“另,下官随医道前辈来西凉已久,现疫病也除去,臣等思国情切,意欲三日后归国,西凉民土风情诱人,也只得梦中再游了。”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最为要紧的是,恰中阿朵骨下怀。他十分满意秦子寒的识时务,先状似不舍地念叨挽留了一番,继而殷切地赏了些西凉特产,才准其离开。纵然再精明,上位者做久了,习惯了他人的附和顺从,只要有人稍有忤逆,便心生不满,这也真实地反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人,无完人。
阴暗的天牢寂静无声,借着天边的月光,隐约可见天牢周围一波又一波的巡查兵。
倏地一道黑影晃过,没有人发现,守卫森严的天牢门口两个士兵均闭眼靠在墙上,失去了呼吸。
“喀!”微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天牢里欲显响亮,牢中假寐的拓战闻声看过来,牢门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钥匙,三两下将锁打开。
“咯吱——”
仿佛拿着胶皮在枯枝上一遍一遍地摩擦,发出刺耳干涩的噪音。
黑衣人走进来,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眼神迷离。
翌日,众人惊觉天牢重犯拓战被劫走,西凉王震怒,立即下令斩杀拓府其余犯人,拓氏一族自此除拓积拓战两兄弟外,无一幸免,满门抄斩,震惊朝野。
一个破败的屋子里,拓战左肩被白绫缚住,殷殷血丝透过纱布印出来,如梅花绽放,妖艳美丽。
“你休息一会吧,我去打探消息。”拓积面色隐晦,转身正准备开门。
拓战惨白一笑,笑中无尽悲凉和防备。
“你为什么救我,甚至,不惜自伤左肩,替我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