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刚到不久,不知具体情况,这历史性的重要一战,我们可不敢乱动手,还是要将军亲自指挥。”
看起来周全是很尊重他,把这最重要的战役留给了他了,但桓温却更是郁闷,好吃的都被周全吃了,留下难啃的却留给他。要知道长安是历代古都,当时天下第一大城,占地三十多平方公里,就算把他所有部队几万人开进去,分散开也看不到几个人。长安虽然屡经战火,人口锐减,但大体规模还是在的,秦国连吃败仗,估计所有主力都集中在这儿了,想要夺下来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现在他不敢让周全打先锋,否则这一次出征的所有功劳都是五斗米教的了;可是不靠着周全,他真没信心能吃得下,现在该如何取舍?周全把所面事情都做的很光彩,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他无法指责,对周全这个人,他得重新估量了——这个人已经变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桓温心中电转,口中说道:“长安是敌人的国都,必定负隅顽抗,城大人多,想要攻占不容易,还要多仰仗周教主鼎力相助。但贵教一路抢关夺城,想必也累了,还是先休息几天,我也要等后续人马到达之后才好发动总攻。”
“大将军不可坐失良机啊!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趁着敌人刚败,心惊胆战措不及防杀进去,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马,一定无心恋战,望风而逃,再鼓动城内汉人出来制造混乱,夺城并不难。”
“不可逞匹夫之勇!你们之所以能长趋直入,是因为城内没有多少敌军,长安乃是敌军国都,根本重地,不可能不重兵把守。守城兵马再加上皇宫禁军,少说也有二三万精兵,我们现在只到数千疲困之师,如何能冒险杀入?还是坚守霸上,等我后方大军来到再说。”
周全皱了皱眉头,桓温怎么这么没胆量,或者是怕我又抢了这一次功劳?“大将军。等到我们的人马到齐,敌人也摸清楚了我们的实力,全体动员,全面备战,加上附近调来的人马,城里的兵马只会越来越多,这一战必定旷日持久,胜负难料了。要是再被敌人断了后路,后果。。。。。。”
桓温心里更脑怒,更加怀疑周全是想连这最后的大功劳也抢了。“周教主不必多说了,打仗非是儿戏,岂有以几千疲兵攻打有上万人防守的坚城?此自取灭亡也。敌人遭我们重创,死伤惨重,长安城附近已经调不到兵马了,而我军一二日便到。大兵压城,困城越久敌人士气越低糜,不战而自溃也,那时攻城定可手到摛来。”
周全本想反驳他,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大将军是三军统帅,我们是来帮忙的,自然一切由大将军说了算。”
桓温总算松了一口气,周全至少在表面上给足了他面子。但周全心里却在鄙视他,桓温还是不够狠,不够当机立断,定要坐失良机后悔莫及。但是现在他不好再说什么,否则桓温怀疑他是要争功,忍无可忍,可能会闹出更多尴尬来。
反正周全这次捞到的好处和名声已经够了,随便桓温怎么折腾,只要能把前秦灭掉就好。既然桓温不喜欢他出面,他就干脆找了个借口走了。
其实周全还有另一层隐忧,这次发兵本来是要对付弥勒教,但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弥勒教的影子,不但没见到他们的首领,就连普通的教徒都没见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弥勒已经散伙,或是抛弃了前秦?这个实在说不过去,那么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可怕之极,凭桓温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
不管桓温是什么想法,周全都是不能让他们被敌人吃掉的,所以他自己虽然走了,却留下机动组和鹤鸣治的教众在霸上休整,助桓温守着城。另外从山阴总坛又抽调了一千精锐来助战,并且运来了大量弩矢、丹药、符纸等消耗品,以及一些自己开发的重型武器。
这时西线也传来了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