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文并没有告诉众人,这次教授的只是最基本的捕猎方式,更加复杂的陷阱,要等到开春之后才会教给他们。
额这次教授的根本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帮助他们看清楚这些人家到底那家才是值得信任的,日后就算真的要帮扶村里的人,这些经过了考验的人自然会被他们划分在可信任的一边。
看着还沉浸在兴奋中的众人离开,李文笑了笑,当初他看到这些,心中的震惊和期待不比这些人少。
然后李文把东西收拾了,就背着背篓往家里走去,路上遇到了村里的老秀才,魏老爷子,就停下来打招呼。
“魏老爷子,是要去什么地方吃饭吗?”李文微笑着道。
魏老爷子笑着摇头道:“哦,是李文啊,我就是随便走一走,消消食,你刚忙完回来啊?”
“嗯,才把捕猎的法子教给大家。”李文笑着点了点头,“那魏老爷子你再转悠转悠,我就先回去了,有空上我家坐坐,上次有贵人送了我家一盒上好的香茶,就等魏老爷子你有时间来品尝。”
李文说的香茶,就是凌烨宇送的礼盒中带的,里面除了一小盒香茶,还有十两的小银锭子和一支狼毫笔,这种小礼盒体面又不俗气。
看李文要走,魏老爷子迟疑了下,就叫住了他:“李文,你等一下,有件事儿,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说吧,是关于你爷的。”
“我爷?”李文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询问之色。
魏老爷子想了想,点头道:“我和你爷以前一起上过私塾,你爷比我大五岁,他很喜欢读书,后来快童生试的时候,家里突然不让念了,我过后问了他,说是他爹不让他念了,要供家里的小儿子读书,就让他回家一起种地。”
“我知道了,魏老爷子,这事儿谢谢你了。”李文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就笑着朝魏老爷子道了句谢。
“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他还是想不透这件事儿,我和他好歹也同窗那么两年,也不想看他这样,但我毕竟不是你们内家人,不好说,我看你们也懂事了,或许能劝他看开点。”魏老爷子说着,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再走一会儿。”
“那好吧,魏老爷子,我就先走了。”李文礼貌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回了家。
进了院子把东西放下,李文就径直去了李暖的房间,把魏老爷子说的情况再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李暖放下手里的书本,恍然间就明白了什么,“咱爷喜欢读书,最后却因为家里的小弟读不了,现在他自己成家立业了,对自家小儿子就想对待仇人一样,他这是把仇恨都转到了咱爹身上啊……”
“而且曾经跟他同窗的魏老爷子考上了秀才,他却连考童生试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心里的就更难以放下这件事,他或许会觉得,如果他能够参加科举,早已经换了一个体面的身份,至少都该是个秀才,或许更好。”李文站在老爷子的角度想了想道。
“是这样的。”李暖点头分析道,“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咱爹这个小儿子态度这么恶劣,他是在发泄他的怨恨。而且他怕是不单单地在泄愤,也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他积蓄不知道多少年的想要反抗命运的心情——既然咱祖爷把小儿子捧在手心里,那他就要把小儿子踩进烂泥中,看他痛苦挣扎,通过这样才能平复他心中对‘百姓疼幺儿’这个习惯的痛恨和不满。”
李文仔细听着李暖这一番话,不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起身去给李暖倒了一杯水。
李暖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又道:“老爷子喜爱读书,却因为自家小弟而仕途无望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失落惆怅甚至怨恨不甘,但是他后来的行为,的确有些偏激了,大哥,换做是你,你会因此而一辈子怀恨在心吗?”
李文笑着摇头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