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拿出清明节前师母拿来给她爹喝的特级龙井,给两个男人一人泡了一杯,刚端上茶几。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以为是她娘回来了,忙走过去开门。
结果是张燕,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正费力地在手提包里找钥匙。
“薇、薇薇?”
张燕见门开了,不禁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禾薇。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以为这个点,家里没人呢。”
她一度以为二姨家这会儿不会有人。二姨通常都要等五点左右才回家做饭,而表弟、表妹离放学还早,所以才趁着空档赶回来放东西、换衣裳。
她今天下午向主任请了半天假,翘班去血拼了。
昨天接到闺蜜的电话。说是今晚有个同学聚会。都是卫校时一个班的,如今都在清市这边的大医院实习,还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让她打扮的漂亮点。
既是聚会,又是有男生参加的聚会,不用闺蜜说,张燕也知道要穿的像样点。
可她行李箱净是穿了又穿的旧衣裳,表妹的衣柜里倒是有好几件自己喜欢的春夏新装。可惜都太小,即使穿得下。也怕崩了线。
幸好早上拿到了主任买绣画的五千块,足够买她相中已久的衣服鞋包和化妆品了。
打车去明珠商场,逛了一下午,几乎花光那五千块,才心满意足地打车回来。
打算泡个澡、喷上香水、再上个明艳夺目的彩妆,然后换上新衣新鞋,背上新包,美美地聚会去。
哪想到家里有人啊,不仅表妹在,客厅里还坐着两个男人呢。
其中一个她昨天才见过,既帅又酷还很有型,正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可惜是个出租车司机。
另一个则是第一次见,带着无框眼镜,既斯文又俊美。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处的扣子松了两颗,袖口往上翻了两卷,这会儿正支着下巴神情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
张燕的脸一下就红了,挺了挺傲人的丰胸,正想问表妹打听这人是谁,便听表妹问:“燕燕姐,你房间墙上不是有三幅画吗?那画是这位先生的,今天他过来取,我才发现画不见了。”
画?
张燕瞬间变了脸色。
支吾着正想找借口,包里的手机适时响了,是她闺蜜打来催她聚会的。
她接起后匆匆应了几句,然后朝禾薇说:“我哪儿知道什么画啊,你问错人了吧。我这边还有事呢,先走了。”
说完,也不换鞋子进屋打扮了,提起脚边的大包小包就想逃下楼。
“站住!”
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的禾曦冬,拦住了急于离开的张燕。
爬楼梯爬的气喘吁吁的禾母,也紧跟着到了家门口。
喘着粗气对张燕说:“燕燕,要是那画真是你拿的,赶紧拿出来吧,啊?这画是这位先生问薇薇定的,人家款子都结清了,我们要是交不出画,可不就违约了嘛。”
禾母自从管起家里的木器店,对合同啊、违约啊之类的专业词汇掌握了不少。
“不是我拿的!”张燕梗着脖子狡辩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没凭没据的,别瞎bb。我还有事,懒得和你们说。让开让开!”
说着,她推推挡在跟前的禾曦冬。
禾曦冬不气反乐:“那就奇了,难不成那画还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咦?燕燕姐,你去大采购了?这是新买的鞋子、衣服?唔,还有个手提包呢。”
禾曦冬不仅没让开,反而凑到她身边,拨了拨被她攥在手上的大包小包,隔着透明的购物袋,看到了里头的鞋盒、衣服袋,还指着其中一个袋子问:“这是什么?化妆品?可我前天还听到你在电话里向大姨抱怨生活费不够用呢,怎么才两天工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