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舞羚害怕地说,“又要爬树,又要小心手上的鸟儿,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怕什么”殷阗豪气地伸手接过弟弟手掌心里的幼鸟,身手矫健地便顺着树干往树梢爬去。
从小就是这样,殷阗和安胥就像舞羚和舞鸢,个性歧异;殷阗性急而烈,就像舞鸢老让人家骂是野丫头,然而相反的,安胥却相当沉静。可是殷阗喜欢的却是与自己个性迥异的舞羚,安胥也喜欢活泼的舞鸢。
“哇!好棒!”舞鸢羡慕地鼓掌,看着殷阗不费吹灰之力爬上树梢达成任务,正得意地滑下树来。
“这样子多危险,你看你一身是汗……”舞羚嗔道,一颗芳心却也不由得窃喜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如此矫健勇敢,“进屋里去歇歇好不好?”殷阗点头,与舞羚进了屋内。
两对小恋人,于是有了各自的空间。
安胥紧抿着唇,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在舞鸢心目中是远远比不上殷阗了,好半晌才迸出一句:“你一定比较喜欢殷阗,是不是?”
“你说什么呀!”舞鸢啐他一句,知道安胥在吃醋,嗤地一声笑开了。
她跟殷阗个性是较相像,可是从小她就知道他是自己将来的姐夫,她只是把他当成大哥哥一样看待罢了。而安胥有他的优点,虽然年纪轻却深思熟虑,论起学问来,殷阗也大大比不上他,而且他比殷阗英俊得多——唇红齿白,眉清目朗,是个动人心弦的翩翩美少年。
“一直是这样!”忧心舞鸢情意不定的安胥,嫉妒得脸色发白,他一口咬定道:“你从小就喜欢跟在殷阗后面,看他打猎,看他骑马……我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舞鸢也懒得反驳他,只是瞪着一双琥珀宝石般的晶亮大眼,“你再乱讲,小心我不睬你!”她严肃的语气、微愠的眼神,果然唬得安胥不敢再说。他一时心慌意乱,顾不得其他,一把握住舞鸢的手,情急而迫切地将她拉近自己,呐呐道:“鸢,你别气,别不理我。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只是一时急了,怕你觉得我不够好……”舞鸢嫣然一笑,晶莹剔透的眼珠子一溜,“你又没做错什么,等你哪天做错事,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你哪里不够好。”
“唉!”安胥多虑敏感地叹了口气,“你的个性又强又烈,我想我将来肯定管不住你。”
“干嘛一定要你管我?我自己不会管自己吗”舞鸢微嗔地噘起嘴,俏丽的小脸蛋微微往上一昂;那娇俏的神情、无瑕绝丽的容貌上漾着一片青涩的妍媚,真真迷人心魄!
安胥心中一荡,心魂霎时不受控制地飘扬起来,脑子里原来想说的话也全忘了,禁不住舞鸢无形的诱惑,他情不自禁地将脸庞凑近她的发际,偷偷攫取她那令人销魂迷魄的芬芳。
舞鸢的心跳不由得急促起来,安胥俊美的脸庞离她那么那么的近,而他的眼神又是那么样的深情,痴痴地、情迷地望着她……
她忽然再也没有勇气直视他,一朵红云飘上她妍丽的容颜,虽然没有喝酒,她却觉得自己醉醺醺,又软绵绵的……
“鸢……”安胥涨红着脸,因为缺乏经验而不知所措,然而却又完全无法抗拒自己想亲近舞鸢的欲望。他重重喘着气,就这么青涩而笨拙地轻轻捧住她的面颊,再轻轻地把唇压在她的唇上。
四唇相接,纯洁不带色欲的轻触,却饱含着安胥年轻而真切的情感。
短短的一吻,两人随即分开,安胥紧张而不知所措,从低垂的眼帘中偷偷看着舞鸢,却发现舞鸢羞涩的脸红着,惹人心疼怜爱。
“鸢,这辈子我都会照顾你的。”安胥轻拥她入怀,深深觉得自己今生今世有妻如此,再无所求。
舞鸢把面颊埋在他的胸前,柔柔地依偎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在此时传遍她的心扉……
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她极杀风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