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把徐妙筠送到了京郊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这不是打了他的脸?他气得要命,也忍住了没和徐景焕算账不是?
如今朝中上下虽然都没说话,可那眼神里都明白着呢,都在指责自己偏袒郡主,有失公允。他也是皇上,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喜恶偏好?皇上是越想越气闷,索性不再放下身段去讨好太后。
今日乃是中秋节,明明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太后却只和伯让说话。皇后好像突然对郑祥妃很感兴趣似的,拉着郑祥妃夸她的首饰样子时兴,是以往没见过的。
康王则和廉王说起了话,康王妃和瑞王妃并挺着肚子的左氏窃窃私语养儿经,就连安宜郡王和安清郡王也跟安濯郡王和芙蓉郡主一起猜拳玩耍,很是高兴,唯独皇上,安贵妃和端王一家,无形中被大家冷落了。
端王想像往年一样向皇上祝酒凑趣儿,可太后和皇后淡淡的,完全不接茬,端王便讪讪的放下了酒杯。
太后和安成郡王说了一会话,便把目光转向了端王妃:“芳玉没来?”
端王妃受宠若惊,忙站起来道:“老祖宗禁足,她不敢来。”
太后点点头,端王妃以为她会顺势宽恕芳玉郡主,可没想到太后居然道:“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听话,就该这样,让她好好地闭门思过吧,人家徐妙筠因为她不得已到了山沟里去静修,她若有点良心也该痛改前非了。”
端王妃心中一苦,低头讷讷称是。
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太后瞥了他一眼,对安成郡王道:“伯让,去给你皇祖父敬酒,求他再给你指一门好亲事。”
安成郡王站了起来,却没动,皇上也沉了脸色不出声,席上便渐渐静了下来,还是瑞王打破了尴尬的氛围,笑道:“母后,伯让不是有媳妇了么,何必又要再指婚?”
太后哼了一声,瑞王妃赶忙接上:“儿媳和王爷在家时还时常说起,徐姑娘天真烂漫,性子活泼。和我们伯让是天生一对,这样的好姻缘到哪里去找呢,虽说徐姑娘受了伤,可年纪轻轻的,底子又好,人参燕窝的养着,三两年还能不好?就是在山上也好,清净,也利于养病,又和福慧大师谈经论道的,将来可是多一个人和母后一起说经呢。”
太后神色缓和一些,道:“这倒还像句话,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皇上可着劲只怨一个,也难怪人家寒心。”
又对皇后道:“哀家记得你们家也有个姑奶奶是去寺里清修的?”
皇后忙道:“是臣妾祖父的一个个姑姑,当初年少守寡,在家里又受嫂子的气,这才搬去寺里清修。”
太后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在外头清修到底不是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委屈呢,妙筠这个孩子很合哀家的眼缘,哀家可不能叫她受欺负了,既然是清修,哀家便赐她一个法号,让她奉旨带发修行,将来就是哀家去了,看你们谁敢为难她。”
又看着安成郡王:“你看静和二字可好?哀家便赐她静和仙姑的法号如何?”
安成郡王微微一笑:“伯让替她谢谢老祖宗了。”太后拍拍安成郡王的手,示意太监去传旨。
中秋节的第二天,太后下懿旨封徐妙筠为静和仙姑,奉旨带发修行,扭转了自打出事以来徐家,甚至康王府低迷的气氛。
首先这是太后的懿旨,那么就连皇上也不能反驳,太后又上了年纪,什么时候见她管过事?可太后的权威还在呢。
虽然事情过了两个月才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可这态度毕竟是偏向徐家的,再说那个静和仙姑的法号,显然是一种赞誉,再加上那句带发修行,修行就修行了,何必强调要带发?
还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徐妙筠的婚事做主的。
太后旨意一出,唐囡囡和冯贞贞便来徐家贺喜,这也是徐妙筠叮嘱她们的,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