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毛被猴子收起,原地只留下金光闪闪的金箍一个。
“唉,这金箍,师傅还是还给观音菩萨吧,这镜布直辍,我便笑纳了!”孙悟空笑道,将直辍取来,换下了身上的旧白布直辍。
“你”唐僧哪还不只被耍,一时气急,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别你你你的了,若不是答应了菩萨保你,就你刚刚那所作所为,我就该把你打死!”猴子瞪眼呲牙,十分凶恶地道,他可不是说说而已,原著里,知道是唐僧皱他后,他便要打死唐僧,可惜被紧箍咒制住,不能成功而已。
“劣徒!”唐僧怒极,不过满肚子墨水的他,只说出这“劣徒”两个字。
“师傅,你吃饱了吧,启程了!”猴子只当没听见,牵马过来,把唐僧“扶”上马,用金箍棒担起两个包袱,便朝着西路而去。
唐僧脸都气绿了,但脏话词汇匮乏的他只劣徒、劣徒的骂个不停。
猴子本就是个刺头,没有紧箍咒顶住心猿,那就是没拴缰绳的野马,哪里是他都敢打杀的唐僧能驾驭的,一路行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唐僧喊饿,孙悟空就去摘些野果,唐僧爱吃不吃,反正他吃饱就行。想这唐僧,是人,不是猴子,吃次野果就拉一次,一天三次。不过几日,白白胖胖的唐僧就体态轻盈起来;猴子还没耐心,每天上午行百来里,便不肯走了,休息一两时辰,才再次慢慢走路,行一会便休息;偶尔看到有趣的东西,突的撇了他就走,只把个孤身上路,喜欢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唐僧的心揪起来,深空突然跳出个凶兽、妖魔,把他叼了去。
却说行者带着唐僧西进,行经数日,秋转入冬,才腊月寒天,朔风凛凛,滑冻凌凌;去的是些悬崖峭壁,走的是崎岖山路,迭岭层峦,全是险峻山峰。
这寒风凛冽之时,本当慢步而行,减少寒气流动速度,孙悟空却是不管,依旧行进如常,快马加鞭,文弱的唐僧被在寒风吹着,那是鼻涕眼泪一把把的落,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日唐僧骑马来到一深涧边上,唐僧勒缰观看,只见千仞绝壁上,一条瀑布飞喷碎玉,水响呼啸,随风飘来,潭水清幽,如嵌明镜。
“这好像是鹰愁涧!”孙悟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后,牵马上了峭壁,走到半路,只听那深涧当中一声雷响,炸起数十丈高的水柱,水柱中钻出一条龙来。那龙推波掀浪,撺上山来,超着唐僧咬了个来。
“没到西天,可不能让这和尚死了!”孙悟空心下说了声,丢下行李,把唐僧扯下马来,提小鸡一般回头便走。
那条龙上来,也不追敢提着唐僧飞逃的孙悟空,只把嘴一张,把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白马连鞍辔一口吞下肚去,依然伏水潜踪。
孙悟空唐僧拖到那高阜上坐了,却来牵马挑担,止找我得一担行李,不见马匹。他将行李担送到唐僧面前道:“师父,那孽龙也不见踪影,只是惊走了我们的马。”
唐僧脸色大变,这没马代步可怎么到西天,想刚刚孙悟空拖着他走的情景,悲声道:“徒弟啊,却怎生寻得马着么?”
孙悟空道:“放心,放心,等我去看来。”
孙悟空说完,不等唐僧说话,打个唿哨,就跳到半空中,张开火眼金睛,用手搭凉篷,四下里观看,千里之内,不见马的踪迹。
孙悟空按落云头,报道:“师父,我们的马断乎是那龙吃了,四下里都看不见。”
唐僧不信,说道:“徒弟呀,那厮能有多大口,却将那匹大马连鞍辔都吃了?想是惊张溜缰,走在那山凹之中。你再仔细看看。”
猴子不耐烦地道:“你是不知我的本事。我这双眼,白日里常看一千里路的吉凶。像那千里之内,蜻蜓展翅,苍蝇公母,我也能看见,何期那匹大马,我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