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壮木木抬头看,随即跟个树桩般闷闷跑来。
“你带着去北坡中间沟里,那里有处长满蒲公英的地界,大人们要查。”里正戳了一下自己木木的儿子,示意其好好伺候着京里来的大人。
树壮微微抬眸,随即又垂下了眼皮,端着肩膀点点头。
里正这才转头对最后一名锦衣卫笑道:“大人,这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叫这小子给您带路。”
冷临此时官位最高,那锦衣卫自然无话说,却见冷临开了口。上下打量了树壮,瞧瞧他粗壮的膀子和黝黑的皮肤,便道:“你来给我带路。”
里正一愣,本是怕树壮生性木讷得罪了冷临,见冷临坚持,便也无法。
四人立马出发,冷临不想夜长梦多,恐那人见官府搜山,先下手为强将仍有些许生还希望的甜姐杀害藏起来,便打算兵贵神速彻底搜查。
婉苏无事可做,只能等着众人归来。
小豆子嘴甜,里正婆子又没孙子,便甚是喜爱。人上了岁数便盼着儿孙满堂,怎奈树壮讨不上媳妇,三十好几的人经常瞅着村口野狗j□j傻乎乎一看一整日,却不敢同女人说上半句话。
婉苏也不生气,里正婆子也是心急,但凡树壮争气点,她也不会这般病急乱投医,见着个姑娘便像扑肉似的盯上。
婉苏站起身,在院子里四处看,拆下来的栅栏仍旧堆在院子里,显然有些日子了。这里正混成这般,也算是个清官,想起古阵对甜老头说的那句话“我们都是清官”,婉苏便不由自主地笑了。
笑容收敛,忽见栅栏堆边,有一处痕迹,想是有人取了一部分栅栏另作他用,留下的痕迹。
婉苏看看四处,不见有用得上栅栏条的地方,又一想,人家做什么干自己何事,莫不是接触两个断案的人久了,有了职业病。
想到此处,婉苏踱回院门口处,寻了一个小杌子坐下。
坐下后,婉苏脸色一变,忙又拿起小杌子细看。这个小杌子是那次树壮修理过的,上面用来固定的木条,那特有的排列顺序和钉钉子的手法。
婉苏忽地联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既然冷临说甜姐的人或是尸体,在破庙待过一段时间,但是却在咱们的人搜去的之前,被那人转移了地方,破庙中无意看到的那个木板,那么……冷临是同那树壮一同走的。
婉苏想到这里忙冲出门去,若是冷临有何闪失,定会殃及池鱼,大厦将倾。
“小婉,你去哪儿?莫乱跑。”迎头正看到古阵回来,想来是去了最近的地方,且去得早回得也早。
“带我去,北坡中间那沟里,快!”婉苏扯着古阵的袖子急道。
“为何?”古阵双手扶着婉苏,问道。
“莫问了,许是,我也不敢保准,但总要去瞧瞧,不然我家少爷有危险。”婉苏急得推开古阵,抓着同古阵一起回来那个村民,推搡着前进。
“带我们去。”古阵见婉苏认真的样子,便吩咐道。
那村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古阵吩咐了,便小跑着带两人前往北坡。
暂不说婉苏几人拼了命地追,且说冷临正随着树壮一路走着。越走那树壮越是拖慢脚步,冷临不言不语,瞧不出什么心思。两人走到一处高坡,左侧是陡峭的险坡,下面岩壁上生满了孤松。
树壮忽地止住脚步,冷临也停住,顺势脚下一滑,骨碌碌滚下了山。那树壮紧攥拳头,未及出手便见冷临跌落崖底,一时间有些无措,又想自己先办了正事,待回去便说是冷临自己不小心跌落崖底,顶多全家被迁怒,倒不至于是死罪。
况且,冷临也真是自己不小心跌落,想到此处,树壮转头快速往北坡走去。
山风不断,鸟鸣悠悠,过不许久,崖下有了声响。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