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冷大人仍旧昏迷不醒,定要小心日夜不离人守着。暂且如此,我明日酉时还来便是,仔细伤口。”廖太医收拾了药箱子,婉苏忙将早已备好的诊金及一个荷包递到他手里,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婉苏也不晓得如今的行情如何,除了诊金之外只好又加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翡翠旦面,水头极佳冰地翠绿,想来也不算拿不出手了。那廖太医接过之后隔着荷包捏了捏,面上不显却仍旧谦虚有礼地离开了。
婉苏叫冷老二送了廖太医回去,自己则将准备好的热水拿到东厢房,又取了干净的巾子。
婉苏心里惴惴的,这几日因冷临漠视梁祈一事有些不悦,虽不敢当面指摘,但端茶倒水时却不甚用心。此番见了冷临这般模样,自然不再想其他,只叫李妈妈去熬药,自己则准备为冷临擦拭身子。那廖太医只在伤口附近做了简单清理,以便上药及诊治,身子别处免不了带上些血迹,还是细细擦过才好。婉苏慢慢靠近冷临,只见其紧闭眼睛,随着微弱的呼吸不时微颤着眼皮,带动睫毛也不安地耸动。婉苏慢慢靠近冷临,只见其紧闭眼睛,随着微弱的呼吸不时微颤着眼皮,带动睫毛也不安地耸动。微微闭合的嘴唇,在艰难的呼吸带动下,极无节奏地一耸一耸,脸色愈发苍白,唇也没了血色。
☆、第六十三章疑心不再只关心
第六十三章疑心不再只关心
官服已被脱下;还有染了血的中衣,足见是利刃所致,中衣布料被划破;破口上染了血红的一片;触目惊心。慢慢掀起薄被,刚缠好的布条已被染成了红色,虽然血已止住,但看着仍叫人不寒而栗。
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对西厂的人动手!而且还是重要人物,此事可不简单。婉苏想不通是何人;莫非真的是西厂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这才遭了暗地里的毒手。不知王取如何,除了那次骑马,婉苏还未见过冷临身手如何,想必也不会太高,不然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韦瑛看着便是个凶悍的,从其还能追堵歹人这方面来看,应是不会有危险的。
忽地很是心乱,如若冷临死了,自己可就难了。暂且不说是否会被仇家发现,先说自己的去留问题,细想下来很有可能会被重新卖掉。若想再遇到一个如冷临般随和的主顾,那可是极难的事,虽不一定如贞娘般命苦,但整日做粗活年岁到了像拉牲口似的配个吃喝嫖赌俱全的小厮,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冷临虽说有时不近人情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也许他对梁祈的冷漠,是他不懂得去思考别人的痛苦,又或者他的痛苦别任何人都大,所以他已感觉不到。
“冷临,你可千万莫出事。”这般为冷临开脱着,婉苏说得真诚。刚要擦拭冷临的脸颊,见其忽地紧闭双唇,倏地睁开眼睛,继而一手拄床坐起。
婉苏吓得往后坐去,心跳到嗓子眼儿,高声道:“你,你不是昏迷了吗?”
见冷临谨慎地看了下四周,神态还算正常,婉苏这才坐回床边的小杌子上,顺着气说:“少爷,您醒啦?您受了很重的伤,快躺下养着。”
“无妨。”冷临说着掀起被子下了床,捡起床边染了血的衣衫,若有所思。席上,韦瑛提到此番要彻查杨晔一案的余孽,将一干涉案之家俱都抄家下狱。这本与自己无关,自己只关心身世之谜,多少人家即将颠沛流离或是家破人亡,都与自己无关。谁料韦瑛不经意提到钦天监的关大人,说是也涉案其中,王取便坐不住了,要求韦瑛莫要牵扯太广不好收拾。
席间也未说太多,喝了好一阵儿,韦瑛又提议出去寻乐子。冷临佯装醉得深了,便准备在路口分开回府,却冷不防被暗地里窜出来的蒙面人围住,袭击了三人。
这伙人身手了得,三人虽不是白给的,却也招架不住,连连受伤。王取神色倒正常,只那韦瑛看着似乎过于激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