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给我了一种错觉,似乎……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这丫头不简单,她既信任你,你便先安抚了她。无需害怕,我就在外面。明白?”
我点头,明白了。
直到离槡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仍有些混混噩噩,身上仿佛还残留了那温暖的感觉,是他抱着我时产生的温暖,是自他身体里传递过来的温热。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窗台上传来“啪嗒”一声响,是被风卷起的一截枯枝打在了窗上。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转眼便看见了窗边榻上那个小丫头,那个脑袋钻出被子,嘴巴张成“0”形的丫头片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仍强自镇定,“没看过吧,离槡他就这样。”
小丫头将嘴巴合上,机灵灵转动眼珠子,“看过的,子城哥哥老对我这样。”
额,你在说什么?
许是我脸上的异色太过明显,那小丫头就解释道:“子城哥哥也对我这样呀,对我搂搂亲亲又抱抱。”
“还亲亲?”
“是亲亲啊!城哥哥说这个就叫亲亲,不是叫亲亲吗?”
这一回,换我的嘴巴张成“0”了。
八卦的心被挑起,我就凑上前去,倚在窗台边,“他是要拿你当童养媳么?”
“童养媳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好吧,你的思想如此闭塞,又怎能奢望你了解童养媳是个什么东西?
我摇头晃脑,“童养媳不是个东西,它是一种……”
“不是吃的就别跟夕夕说了。”小丫头摆手。
“额,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变吃货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小丫头两只嫩藕般的胳膊就从被子里伸出来,她对手指:“夕夕出不去,只有城哥哥和小红陪夕夕玩。夕夕有时候找不到开心的事,就去吃东西了。吃东西可以叫夕夕开心的。”
我心内突地就涌起一股酸涩来,“那你喜欢吃什么?”
小丫头继续对手指:“其实,夕夕也不是很喜欢吃东西。”
鼻子酸酸,好吧,我承认我被伤感到了。我经不住那自己同这8岁的小丫头比。我没有身体,却能来去自如,虽为那么一点情事所困,但也勉强活得逍遥;这个小姑娘死了很久了,她日日被困在小小一隅宅院里,除了仰望院墙上那一方四角天空外,别无他法。
到底是谁比较幸运呢?
“姐姐,你来。”小丫头朝我招手。
我上了榻,同她坐在一起。这之后,小丫头又叽叽喳喳问了我许多许多的问题,我将外面的世界说给她听,我说得不好,可她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我想,于她来说,只要是能出了这宅院的,都是好的。
“面瘫哥哥喜欢你。”
我正忧郁地凝神听着雨声,脑中胡乱猜测着离槡在外头做着什么,冷不防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汗得我立时抖了三抖。
“姐姐冷吗?”完了小丫头还大方地分了小小一寸被子给我。
我不客气地扯过来,听雨的心情被搞没了。好吧,那小丫头只是随便一说,却搅乱了我一池春水。
我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便装作不在意问:“你哪儿看出来的?”
“看出姐姐冷吗?”她嫩藕似的胳膊就指指我的胸口,“姐姐在发抖。”
我:“……”
我同她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那小丫头一拍脑门,“啊,怎么看出来面瘫哥哥喜欢姐姐是吧?”
我:“不许说离槡面瘫。”
她:“面瘫哥哥看姐姐的眼神,嗯,”她比划着胖胖的手指,“跟城哥哥看夕夕是一样的。”
我:“你眼花了。”你那哥哥看你是什么眼神?分明是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