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声说了这么两个字,声音里有难掩的讶然。
血祭?血祭是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知道血祭是什么东西了。
随着那一缕墨发飘飘荡荡落到了那颗心上,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伸缩起来,比方才激烈了数倍不止。然后,那颗心的中间,裂出了一条缝。
那缝隙越开越大,直到那颗心好似被人为掰做了两半。在那心的中间,静静盘膝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不着寸缕,闭着眼,脸上现出微微的笑来。她面色喜气而红润,却也只是一个魂魄罢了。女人的脸……这不就是我们借宿那户人家,那昏迷不醒的女儿的脸吗?
那一边,那只曾称呼这女人为娘亲的粉红小猪,摇着尾巴,现出极兴奋的模样。小猪开口,叽里咕噜自言自语着什么。
这一边,我不淡定了,离槡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望着颗心,那个魂魄和那只猪,面上现出丝丝为难的神色来,“孟槐竟是已心头血养着他人的魂魄……若强行取了它……”
“会怎么样?”我紧张地问了一句。
离槡拉回视线看我,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他说:“不怎么样,无非是让魂魄归体罢了。”
我没听懂。
离槡换了个姿势,让他的面庞完全对着我的。他说:“孟槐养了那女子魂魄于其心头,我若强行收了孟槐,这女子的魂魄便要被永世禁锢了。我先去取了那魂魄,你且在此处等我。”
我看看那一边,又看看离槡;看看离槡,又看看那一边扭着屁屁的小猪,心头五味杂陈。可到头来,却也只憋出一句,“你要快一点。”
离槡笑了一下,“我很快回来。”
望着离槡的背影,我有一丝丝恍惚。方才发生了什么?离槡在向我解释他要做什么?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我该高兴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