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脚下轻动,我耳边便有呼呼的风急速向后掠去。
“剑!我的剑!你的剑!”我语无伦次。
他用他的脸贴贴我的脸,“放心,它是你的,我不会让它丢掉。”说着,我只觉腰际一热,熟悉的长剑又圈紧了我的腰。
我鼻头酸酸的,酸酸的,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我脑袋一埋,将满脸的脏东西悉数蹭在了他光挺的黑袍上。我的手抖了抖,又抖了抖,终是搂上了他的颈项。
我感觉脸上湿湿的,是那终于流下来的泪。稀里糊涂的,我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脸,他的脸便也成了湿湿的。我的泪留在了他的脸上。
周遭的景事晃荡地更厉害了,在离槡怀中,我亦能感受到眩晕。我牢牢抓住离槡的衣襟,生怕一失手便会失去什么。
那腥臭的腐烂气息又起。
我自离槡的颈间探出脑袋一点点,前头,我看见了洞口的光亮,可它离我们那么远;后头,那液体如潮水一般朝我们涌来,一个不慎就要被它追上。
又是一声沉闷的兽吼,两旁的甬道开始朝中间靠拢,眼看就要将离槡同我挤成团。墙体上的白骨已经起来了,天地倒转间,脚下的地成了陡峭的情态,后头的浆体便倾泄、了过来。
我看见那浓稠的液体触上了离槡衣袍的后摆一角,那光亮的黑色便转瞬间化作了焦黑。
可我好似没甚害怕的感觉,似乎躺在离槡臂弯里,同他脸贴着脸,头碰着头,呼吸混合着呼吸,便是无所畏惧的了。
“婴如。”是离槡在叫我的名字,他急速着呼吸。
我抬起头来,想要应他一声,可突地,一股大力袭上我的肩背。那巨大的冲力迫得我急速往前,似要一口气冲出这变了形的甬道。
身后已是空空,再也感受不到离槡的气息。
我惶急回首,错乱的视野里,我看见因了冲力,离槡的身体急速向后退去。他将我往外推,自己却被那力道带得入了内。
“离槡!”我张口,却灌了满口的的空气。我连最后一句话也不能对他说出,他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最后的最后,我看见他嘴角一勾,再也不是当初那冷漠的模样。
我被离槡加在我身上的力道带着一路横冲直撞,终于在那洞口的门闭合之前,冲了出去。
石洞的门轰然合上,隔绝了内外,也好似断绝了我心中的某样东西。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我落在水潭里,溅起了满身的污泥。雨好大,大雨倾泻下来,砸痛了我的脸。有雨水落入我的眼,我的嘴巴;我的眼睛生疼生疼的,我喉咙又干又痛,呜呜哭都哭不出来。
其实,落地的时候,我脑中有短暂的空白,空白得我不知身在何处。待视线触及那森然的闭合了的石洞时,我混沌的大脑顿时就复苏了。我挣扎着自泥潭里爬起,我要去找离槡。
我半弯着身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绣了花的女鞋。
下着瓢泼的大雨,地上的泥水已混黄成了一片,可那双女鞋却是纤尘不染的。
分不清是雨是泪模糊的我的视线,在朦胧的视线里,我看见了一袭淡紫的纱衣。那样飘忽不定的颜色同料子,散发着惑人的香。
雨姬打着伞,她的身子安然在伞内,她勾了唇角笑,“婴如,你说,我该如何对付你呢?”
'2013…05…24 人妖练(10)'
雨姬打着伞,她的身子安然在伞内,她勾了唇角笑,“婴如,你说,我该如何对付你呢?”
我掉转视线,干脆靠上了一棵坚挺的大树。树干粗糙,搁得我的后背生疼,可我已顾不上这些。我没同那雨姬搭话,我只背靠着大树,瞬也不瞬注视着那洞口的方向。
如今,那石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