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然站住了。南星怔怔的看着楼上黑暗的房间,久久不语。未晞告诉我,道再见的时候,她想起了张爱玲的《半生缘》,最后曼桢对世钧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摔跤的事成了那天的头版头条,我记得报纸新闻上都是这么写的,七中百年校庆晚会,独舞女生当场摔下舞台。我很荣幸的把学校校庆的风头都抢过了。住院时校长还特意来看望我,可我从他生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心里一定是对我恨之入骨。未晞安慰我不必过于自责,我告诉她其实我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抢了学校风头而感到自责,可未能帮她完成心愿,我始终心有遗憾。未晞在我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低着头说,“漓岸,谢谢你。”
我问她,“你们。。。”
她笑笑,“他回去了,我还在这儿。”然后话锋一转,“你摔伤了,有人可担心了。”
我脸微红,未晞笑着说,“下次我带他来看你。”
乔索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江漓岸,你怎么那么笨哪!”满脸的心疼。我看着他,就笑起来。那天冬天的上午阳光灿烂,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可是,我的心里分明很暖和。乔索很想每天都来看我,却又不方便独自来看我。这个家伙居然以副班长的身份名正言顺的逼迫每个同学轮流来看我,当然,别人轮流,他自己是每次都来。在我出院的那天,他带给我一份礼物,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
我傻傻地问他,“你怎么折的?”
他也傻傻的回答我,“从你摔倒那天我就开始折,后来发现我白天晚上一起折也来不及,就喊了全班男生每节课下课休息时间一起帮我折,哈哈!”
乔索笑起来牙齿洁白,我的眼泪那一刻就倾盆而下了。
这是我的乔索。我以为我忘不了的乔索。
作者有话要说:
☆、苏澈,你有没有丢过东西?
九月的火热就这样在军训每一天的挥汗如雨中慢慢过去,纤白的皮肤被晒成了麦色,月光下,闪闪发亮。十一长假如期来临,我没和爸妈打招呼自己早早的买了回家的票,K526,三十号晚上十点一刻南京始发。
洛神一向潇洒自在,一早定好了去青海的机票,30号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宿舍。糖糖和公管院的那个老乡约好一起去逛新街口,中午就离开了宿舍。蔷薇和冯家涵中午一起离开去中央门汽车站,家在本省,就是方便,二个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就到家了。不过幸好我喜欢坐火车,喜欢听火车呜呜的轰鸣声,打开车窗能看见快进的电影画面般追不住的风景。
宿舍人都走空后,我打开CD机,音乐声中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醒来揉揉惺松的睡眼,一看手机,已经五点半了。我伸伸懒腰,随手抓了件黑色棉布背心,套了条白色长裙,跑到二楼食堂打包了一碗银耳红枣羹和一个鸡蛋饼。回到宿舍边翻杂志边听音乐,啃完了饼喝完了羹,便开始收拾行李。既然是回家,想想便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我往包里塞了两件T恤,一条连衣裙,一件牛仔外套,就打开笔记本看电影了。那天晚上我看的是一部很老的电影,96年李志毅的作品《天涯海角》。其实我是个挺有时间观念的人,本来心里小算盘打的好好的,八点出发坐公交,既不拥挤又刚好赶上火车。可是偏偏那个晚上,我专心过了头,我看的如痴如醉,等电影结束我回过神看看时间,完了,八点四十。
我匆忙把笔记本合上,塞进背包,砰的关上宿舍门,往车站飞奔。跑到宿舍大门口,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异常想喝奶茶。我得承认,有时候我做事非常情绪化,尤其在面对食物,我心动的食物的时候。若是赶不上公交,打出租也来得及嘛。于是在这么转念之间,我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目标是食堂。一楼食堂的奶茶铺叫做“快三秒”,我很清楚的记得,因为她们做奶茶的速度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