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连忙过去瞧瞧,就听见正院里已经哭声一片。
她当下就软了身子,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只不过她哭的不是没福气的新夫人,而是她可怜的少爷,每个夫人都死得莫名其妙,她家少爷要怎么才能再找到新夫人啊?
而且连续死了三个,怎么想都不对劲,她也不是没想过好好调查是不是有什么黑了心肝的要害她家少爷,只是查来查去,第一个夫人就是体弱病死,第二个是因为吃了相克之物,引发了身子不适才走的,这点也追查过了,偏偏那东西还不是她们府里准备的,这下也只能说是意外了,至于第三个……也查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只能说是意外,那些夫人家里都没说什么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自打小帮扶着少爷长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见少爷重振仲孙家,然后赶紧生个小少爷好传下香火,却没想到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硬生生坏了少爷的名声,别说官家女,就是一般好人家,也不肯拿自己女儿来赌命了。
这也不打紧,重点是外头传来传去的谣言坏了她家少爷的名声,甚至让少爷连朝都不上了,大多时间都窝在宅子里,显得落落寡欢,看得她偷偷哭了好几次。
没想到这些日子来,少爷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看起来心情好上了不少,虽说还是整日板着个脸,但他是她奶大的,难道还看不出来他脸上是啥心意?
只是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介不介意她家少爷现在这个名声了,若是不介意,她赶明儿个就能找媒婆办聘礼。
窦奶娘边想着,就看见仲孙渚已经套好了官服要往宫里去的样子,她随即将人给拦了下来。「少爷,你昨儿个拿回来的鸭架子已经炖了汤了,要不喝一碗再走?」
昨日回府后,仲孙渚才发现装有鸭架子的油包杜若香忘了拿走,他便随手交给下人去处理。
闻言,他摇了摇头,接着又想起昨个儿杜若香提到鸭架子汤的那副神往模样,还有两人勾着手指的小小甜蜜,对鸭架子汤不免多了几分兴趣,顿了顿后说道:「温着吧,我回来再喝。」
本来窦奶娘还以为他会说就这么搁着,然后搁着搁着就又不知到便宜了哪个侍卫了,没想到他却表示回来再喝,其中就有很多值得深探的地方了。
要不是他这会儿就要出门了,她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仲孙渚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变化已经让窦奶娘重新关注起他的婚姻大事,没多说什么就出了门。
窦奶娘则是吩咐了人把那鸭架子汤给分开放了,别让不长眼的给喝了,就回房仔细想着,等少爷回来后可得好好问问,这喜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是要请什么大师护法,还是要先请什么神算看看这八字,重要的是要找个大夫先看看未来新娘子的身体是不是够健康。
将军府要是连第四次的新夫人都早早的死了,少爷只怕就要光棍一辈子了。
仲孙渚出了门就往宫里赶,他不只有练兵的军务要回禀皇上,就是楚王那事儿也得问问要怎么个处理法。
皇上也正在御书房里等着他,见人来了之后,只留下了最亲近的两名内侍,待听他说完军务,就主动提起楚王的事情。
「上次你提了那拐子和楚王有关,不过楚王无缘无故私下开采矿产又要做什么?」皇帝杜炳之一脸的震怒不解。
先帝留下的皇子如今在世的也没几个了,当初楚王看起来就是没什么野心的,才封了那样的地方给他,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他却私下动了手脚不说,甚至现在还把手给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他想做什么?他又有什么目的?
仲孙渚调查这么段时日,自然不会傻傻的认为楚王接下来就会安分守己,只是楚王是皇上的兄弟,要怎么查,又要查到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