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的大哥还想杀我这亲弟弟呢?”李沐风冷笑两声,看耶律明珠开口欲辨,便赶在前面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汉人和契丹人都是人,为了利益也没什么不能做的!窟哥年年让耶律部打先锋,也不过是借刀杀人,和自己下手有什么分别?”
耶律明珠欲辨不能,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李沐风又道:“不流血怎么成事?你父亲既然想取代窟哥,怕是早做好了准备,手段或许更加毒些。这大贺氏联盟是八族共推,没有些强硬手段,人家凭什么服你?”
李沐风对耶律正德的推测令耶律明珠有些不满,却又隐约觉得或许真是如此。想要替父亲分辨几句,才突然发现自己嘴笨得很,什么也讲不出来。她想了片刻,才道:“就算耶律部出兵,也没什么用的。契丹八部,我们现在算较弱的一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又没让你们打先锋。”李沐风笑了:“契丹内四部依附幽州久了,双方来往密切,我有七成把握让他们两不相帮。外四部去了你们耶律氏,也不过剩下三部,难以和幽州抗衡。”
“往好了想,若诸事顺利,那窟哥不战而降也是有的,两边都能少送些性命。”
这话真的把耶律明珠稍稍打动了,她犹豫了一下,道:“若不顺呢?”
“怎么会?”李沐风欠起身子,略带嘲讽的笑道:“若怕不顺,耶律部大可置身事外,何必来趟我这浑水?”
这话虽说不中听,却大有道理。耶律部若只是想坐收好处,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耶律明珠凝神思索了半天,终于道:“这事情我做不得主,我要回去告诉父汗知晓才成。”
李沐风心中叹了口气。其实耶律明珠亲身来到幽州,便是耶律正德的一个信息:为了盟长之位,他并不怕和窟哥大动刀兵。这个被父亲奉若掌珠的耶律公主,正是被用于取信的人质。
耶律明珠既然不明白,李沐风也不想挑破。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又是公主的身份,何必来往奔波呢?随便派个人去不就好了。”
耶律明珠眉毛一挑,道:“我可和你们汉人的女子不同,整天规规矩矩的呆在屋里,舞不得刀枪,骑不得战马,那真要把人憋死!活的有什么趣味?再说这等大事岂能随便,还是我和父汗亲自说的好。”
李沐风温和的笑了,道:“汉人女子却也不都是那副模样。你若想要回去,也无不可,但我这里许多细节还要商议,因此还需拖上几天。”耶律明珠可想不到那么多,只得起身道:“那就这么办,我先回迎宾阁等着了。”
“耶律姑娘。”耶律明珠刚要出门,却被李沐风叫住了。“你来幽州,可隐蔽了形迹?窟哥那里会不会得到消息?”
耶律明珠皱了皱眉,不耐地道:“我只带了父汗的五个心腹出来,族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窟哥怎么会知道?”
“如此甚好。”李沐风点头道:“此事关系重大,若让窟哥有了准备,耶律部祸事至矣!”
耶律明珠点点头,转身往外就走,谁知门外突的闯进一人,险些和耶律明珠撞个满怀。耶律明珠侧身一让,堪堪闪了开去,才看清此人正是适才自称公主的女孩儿。
莫无忧也吓了一大跳,定了定神,才看清对面的耶律明珠,不由奇道:“咦?姐姐怎的刚来就要走了?”
耶律明珠打量了她一眼,道:“不能走吗?”
莫无忧愣了一下,笑道:“哪个说不能走?姐姐说话可真有意思!我是说,姐姐走的未免急了些,陈姐姐你还没见过吧?我带你去!”说罢便去拉耶律明珠的衣袖。
耶律明珠莫名其妙,将袖子夺了回来,没好气道:“她是谁?我见她作什么?”
李沐风咳了一声,道:“无忧不要胡闹!”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