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殷勤,非奸即盗。”
程锐直接无视,接上之前的话题:“我觉得不对,姜彻哥是对我很好,但……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没有各种纪念日,没有外出约会,没有腻在一起甜言蜜语,很多时候无话可说,像是过了七年之痒的两个老头,三句话不离吃饭睡觉之类的琐事,此外竟无其它。程锐叹口气,说:“我室友和他女朋友就不是这样。”
魏宁会意,嘲笑道:“你这么黏人,是嫌阿彻关心不够?真像个小姑娘。”程锐烦躁地抓抓头发,刚想反驳,又听他说:“你俩认识这么久,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老夫老妻多好,还想多腻歪?那个怎么唱来着?轰轰烈烈潇潇洒洒共度人世繁华?”
程锐过滤掉废话,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作罢。他像个被惯坏的孩子,对姜彻执着得很,偏偏又软弱犹豫,不敢面对问题。
寒假余下几天,依旧不咸不淡地过。偶尔闹些不愉快,也不过是程锐恼他那副大人态度,或是想到他不知多少次的相亲,自己生些闷气,见姜彻全无察觉,只得作罢。再别扭的时候,床笫之间故意折腾两下,一看姜彻不舒服又吓得赶忙认错。一切都像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心里闹得天翻地覆,姜彻只当他耍小孩子脾气,不以为意。
其实有些时候,姜彻也感觉他在闹别扭,只是佯装不知,而后一看见臭小子委委屈屈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无可奈何,顺水推舟地将问题一带而过。他知道程锐不安,却懒得管,心想自己已算是仁至义尽,不需要全心全意哄他——万一臭小子卖了乖,真要缠他一辈子,着实头疼。
魏宁旁观者清,见姜彻也按兵不动,话不多说,完全是看戏的态度。
开学将近,程锐犹豫再三,还是买了元宵节前的车票,一来周子文又打过几次电话,磨得他只得应了,二来和家人、姜彻的相处都让他感到不自在。
坐车那天,程湘婷去送他。上了长途汽车,看着身边景物一一后退,那人始终没来,他倒没有太大失落了。
早知如此。
大一下学期依旧很忙,周子文的社团,张明宇的雅思,李霄之的篮球队,学校里让人眼花缭乱的事情太多,程锐适应了快速的生活节奏,电影也看得少了。原本一周一次的电话,间隔逐渐拉长,程锐想到寒假里的相处,又知道姜彻不会主动联系他,便有些心灰意懒,手机也没有添置。
直到末考将近,忽接到姜彻电话,程锐才想起好久没联系了。再一想,时间飞逝,白驹过隙,真是这样。
那头熟悉的声音笑着说:“这是你们学校东门吧?一排杨树的这条路。”
程锐讶然,竟觉得鼻子酸了。
姜彻挂掉电话,走到报刊亭旁边,点了支烟。正在摆弄杂志的女人操一口东城口音,立马说:“同志,公共场合不能抽烟,麻烦您到别地儿去。”
他慌忙拿开,说了声对不起,环视一周找垃圾桶。校门口人群来来往往,害怕程锐找不到,扔掉烟头后又赶快拐回来在亭子边站好。不抽烟就有些拘谨,不知道手放在哪里,姜彻下意识地摸兜,蹲下去又站起来。天气很热,从地铁站出来没一会儿,T恤就贴在了身上。他拽起领口想擦个汗,临了又觉不雅,收住动作,用手扇了两扇。
程锐一路狂奔,隔着大门看见熟悉的瘦削的身影,不知觉放慢了脚步。姜彻松松垮垮站着,白T恤和牛仔裤,跟个学生似的。他抬头看过来,两人视线相对,程锐看到他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带着笑容。
程锐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怎么会突然过来……之前也不说好,幸亏这时候没课。”
“你们星期天还有课?时间有点赶。”姜彻笑笑,从脚边的包里取出一袋水果给他,“在路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