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雪听了秀眉一皱,忍不住说道,“根本就没有交战,我军便失了主帅,谈何乘胜追击?”
这话一说,帐内所有人都不再作声,自知那冷莫被擒以后,那东烈军里就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冷莫现在怎么样了。
冷千雪皱紧了眉头,一张秀脸上满是忧虑和愁绪。
忽会,“东烈信使送来急报!”一名士兵在帐外喊道。
“让他进来!”冷千雪命令道。
很快这封重要的信函便在第一时间送达到了西楚军的皇帝冷千雪的手上。
当冷千雪打开信函一看时,那头都欲裂了起来,手突然颤抖了起来,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冷莫……你怎能……怎能和皇兄一样离朕而去了?”冷千雪悲戚地说道,一股凄凉感觉袭住了自己的身心,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朝着椅后倒塌了下去。
“皇上!保重龙体啊!”众将军都惊了声。
冷千雪这一倒,对西楚军更犹如雪上加霜,没多久,就在东烈大军撤退后不久,西楚大军也撤下了那阡陌山,朝着西面的都城云楚京都退去。
这一仗打得不算持久,可是也劳力伤财,对于两国来说,都甚有耗损。尤其对于西楚军,折了一员大将,冷千雪在营地里的这一病又加重了身体的孱弱。
西楚国的局势从此也是动荡不安。
两国退军后,这一幕自然逃不过仍然驻在山脚的某人的眼底与视线。
“师兄,你果然神机妙算,那夜绮鹰退军了,冷千雪也退军了。”一张皮肤微黑的女人说道,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身前那一袭绿袍的翩跹佳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沈子惟,当然他现在更有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南越国九皇子聂傲天!
沈子惟缓缓侧过头,看向对方,似笑非笑,却并不答话。
“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南越国了?而且师傅已经放话要我们……”云狂的话还没说完。
“师傅的话就是圣旨是不是?你就永远一成不变地听之任之是不是?”沈子惟看着她,忽而笑着,眼底透着一丝意味深长,“若是有一天,她把你送给某一位皇子作礼物,你也愿意了?”
“……”云狂怔住了,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于九阴师太,那就是师傅,对于她来说,师命真的是如天的!
沈子惟望着她,脸庞上仍是在笑,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也许这世上除了燕飞秀,就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够窥探其心思,牢牢地抓住他的心。
“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师傅,师傅她绝不会这样做的。”云狂皱起了眉头,继而言道,“师傅一直都是最爱我们的。”
“你说的不错,师傅是最爱我们的,所以已经为你解决了终生大事了。”沈子惟说罢,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封密函交给对方,“这是师傅传给我的最新密函,你自己看看吧!”
云狂看着沈子惟,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马上接过了那封信函,摊开在眼前一看之下,心惊万分。
“这是不是师傅的笔迹,你应该比我这个师兄更清楚吧!云狂?”沈子惟淡而无味地说道。对于九阴师太这次的安排,他也没议异,或者说,就算他有议异又能怎么样?
九阴师太是他们的师傅,师命难违,有的……唯有顺从。
人生……有时也确实很无耐啊!
他们都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与玩偶,走哪一步,该往哪里去?又应该如何迈步,根本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丝毫逾越不了过界。
云狂看着这封信,双手都有些发抖,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沈子惟,“师兄……我……”却发现话哽在咽喉说不出来,眼眶却是红了一片,满满的霞丝清晰地布上了眼睛。
沈子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