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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3 / 5)

“笑话!你当我是杨寄?”想想不服气,又追问道:“我倒奇怪,他一个赌徒,说话行事都显得粗鲁不堪。这个人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跟他?”他是权倾朝野、富贵泼天的摄政之王,却在一个平凡小娘子面前,被一个赌棍比了下去!

沈沅腹诽:至少他不打我!嘴上却要服软,说:“他自然不能与大王相比,但是,他至少是我的郎君。”

皇甫道知死死地瞪着她,她手抓着被角掩在胸口,浑圆的曲线急遽地起伏。他压下怒火,淡淡笑道:“那么,若是那时候你没有被他糟蹋怀娠,而是进了我的建德王府,你也必然只为我守贞,再不想他人?”

沈沅不知如何回复这个假设,愣了片刻说:“可是事情又不是这样的……”

她连拍马屁的假话都不愿意对自己说!皇甫道知狠狠地凝视着沈沅,深深地吸气,压抑下自己的欲望,厉声道:“过来!”沈沅不信任地瞥瞥他,半日没有挪窝儿。皇甫道知冷笑道:“小娘子,教训你一次,记仇了?”

沈沅咬了咬牙,想着杨寄的命运还在他的手中,也不由得放软了声气:“大王,婢子哪里敢记仇?婢子不能服侍大王,是礼制所限。”她慢慢地往起挪,边挪边说:“大王,我们秣陵,也有士绅,但若是有恃强凌弱,强_暴他人_妻子的事出来,也是为人瞧不起的……”

这话,不用她说,皇甫道知已经跟炭火被猛地泼了一盆冰水似的,除了嫉恨,别的欲望都被理智扑灭了。奸污臣下之妻,名声太坏,若是两厢情愿,彼此还可以一床锦被遮盖;现在这状况,一定是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沈沅还能闹腾出事来。他所生恨的,只是他居然得不到,所以,他也并不欲小了自己的身份,落个恶名。他冷哼一声,退了半步。

沈沅觉察他立在榻下的身子和自己守住了安全的距离,也没有再扑过来的意思,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她忍着疼痛,重新卧到矮榻中间,声气更加柔软:“大王施捶楚教训,婢子只记得您要婢子长进的好心。

皇甫道知根本不信这拙劣的卖乖,冷笑了一声:“你一心跟着那样一个人,总有一天要后悔的。”他看她圆圆眼睛里的光,充满着生疏的距离,便又生气怒,只后悔当时心太软,杖刑的数目太少,没有打到她彻底畏服为止。他正想再拿杨寄的未来吓唬她一下,此时,门扇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皇甫道知讶异,他来时,已经吩咐其他人规避了,谁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在这个时候敲门?

敲门的人带着笑意说:“沈娘子,王妃遣奴来问,现在可曾感觉好些?若是还不好,明日王妃请庾太傅府中的医士前来诊视,对症开方,效果好得多。”

皇甫道知只觉得脑袋里热乎乎的血全数冲下到了脚跟,双手比方才还要冰冷。他不说话,冷冷地盯着沈沅,直到她应着:“知道了,现在好多了,大约不用请太傅府里的医士了。”外面那个甜美的声音便说:“好嘞。王妃甚是关心你,若有什么,你只管跟王妃提就是!”然后,脚步声响起,似是走了。

皇甫道知牙齿磋磨,半晌后斜睨着沈沅,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后手?”

他顿时对沈沅毫无兴趣,推开门就走。晚来的春风料峭,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茶青色的衣摆在夜色中十分黯淡,衬得他的人都丧失了来时意气风发的精神劲儿。院门口有个身影一闪,皇甫道知格外气怒,厉声喝道:“谁?再躲躲闪闪的孤就当贼处置!”

一个孙侧妃那里的小丫鬟怯生生出来,讨好地屈膝问安,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大王万安。侧妃不知大王还走不走,特特吩咐奴伺候在外。”

皇甫道知不言声,走近就是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那倒霉的小丫鬟就地一个旋磨儿,倒在地上捂着脸颊吓呆了。皇甫道知指着她说:“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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