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挂在枝头。下雪不冷化雪冷,两个人踩着雪走,即便是有武功打底子也觉得有些冷意。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傍晚,还有几家没有打烊的客栈,在檐角下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投下昏黄的影子。
两个人决定在此投宿一晚,然后再另做决定。
已经到了夜晚子时,苏渺睡得迷迷糊糊,时而就要清醒一下,总之很不安生。整个人像是烧着了似的烫,喉咙里发干,双手双脚都无力的很,隐约听见窗外有稀稀拉拉的声响,莫约又是下雪了。苏渺躺了一会儿,觉得热得受不了了,干脆将被子一掀,整个人晾在外面,不多时又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似乎更加烫人,身上冷得很,于是复又捡起被子裹在身上,瑟缩着卷成一团。
苏渺模模糊糊的想,难道是寒毒提前了?他不由得心里一惊,心道明日一定要找个理由走开。
等到了第二日,苏渺依旧没有好转,思绪好像都烧成了一团浆糊,更是脚麻手软头晕,他想要坐起来,但一起来觉出头似乎有千斤重,连眼皮也不好抬起来。经过一番挣扎,苏渺又一头栽倒了床上,眯起眼睛,休息片刻在说吧。
已经快到午时,白易觉得有点奇怪,苏渺向来早起,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晚?想到此处便去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起初已经问过那个小二,也没有看见过苏渺下来吃饭,看来是一直睡在房中的。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江湖险恶,苏渺涉世未深,若是遇上什么挑事儿的……白易犹豫了一下,试着推了一下房门,房门紧紧锁着。
白易为了不耽搁时间,也没向小二拿钥匙,轻轻一使劲儿,那房门的锁就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苏渺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缩到了墙角处,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头发散乱的落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加上他身才纤细,要是一不留神,还真没发现这里有个活人。
白易走过去,将他脸上的被子拉开,却见他脸色发红,用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烫人极了。发烧了?
白易试着喊了喊他,“师弟?小渺?苏渺,醒醒……”
苏渺根本毫无反应,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些不可闻的呻、吟,然后又整个人躲到了被子里去。
“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去叫大夫过来……”白易也不知他听没听见,转身便往外走,却觉得苏渺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白易转头。
苏渺哪能让他去叫大夫,要是大夫看出什么不妥,他不是要遭?
“师兄,你、你别去……”
白易见他有气无力的说话,也有些心疼,道:“我不会医术,不找大夫过来,你怎么能好?”
苏渺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眼角上似乎还有泪痕干涸的痕迹,一身衣裳因为在床上乱滚的关系也变得松松垮垮,“你别去……”
白易走过去将他拿被子裹紧,用手把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给拨开,让他整张脸露出来,“你也会医术,难道不知道自己发烧?”
苏渺也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只是一味的将他的手抓紧,喃喃念着,“不要大夫,你别去……”
白易不懂他在固执什么,但也只好就这么妥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有越烧越厉害的趋势,先用冷水敷一敷,如果好转就算了,如果更加恶劣,那就算苏渺再怎么坚持,他也得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你别动,我去下外面。”
说罢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吩咐小二端一盆水进来,又将干帕子浸湿,拧了七八分干搭在他的额头上,苏渺顿觉一股凉意袭来,好像将全身的热度都压下去了些,好受很多。
白易见苏渺额头上搭着帕子一副病号的模样,以前倒是没怎么见过苏渺生病,兴许是他总是忍着,没有说出了,他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