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微不至的关心在宫中显得犹为难得。
拉蕾顺嘴道:“我不喜欢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它让我站不稳!嬷嬷你什么时候给我做几双咱们以前在科尔沁时穿的靴子?”
“胡说什么宫里的娘娘是不许穿这个的要是让人看见跑到皇上那儿告你一状你就有麻烦了!”吴嬷嬷规劝着。
“呵!”拉蕾自嘲地笑着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尖利的叫人害怕:‘你觉得我这宫里还会有人来吗?!莫说有人告状就是我穿着靴子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懒得理我再说今日我已沦为侧妃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娘娘!”吴嬷嬷心疼地叫着怀里那双脚怎么也捂不暖一如既往的冷。
拉蕾爷头望着空中朦胧的半弦月声音虚且飘:“嬷嬷你说今晚会是谁陪皇上啊?”
“娘娘不要想了这些都与你无关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吴嬷嬷的安慰话刺激到了拉蕾她倏地抽回脚站起来指着乾清宫的方向大声吼道:“与我无关!怎么会与我无关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亲自册立的皇后啊!可是你看到了除了新婚的几天他就再没有来碰过我反而夜夜和那些个狐媚子混在一起!”红颜未老恩先逝这句话便是她最好的写照除了咒骂她不知道要如何来泄心中的怨恨。
宫中女子的怨气从来就是无止无境的因正如此这后宫才成为了天下间怨气聚集最浓重的地方。
“可是娘娘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这里是斋宫不是坤宁宫!”再不忍吴嬷嬷也只能这样说了。
吴嬷嬷的话像刀一样在拉蕾的心里狠狠地扎着看不见的血不停地往外流人却因此而清醒过来是啊她怎么忘了她已经被废为侧妃了。
静!她怎能静的下来啊!
“啊!”她忽地握紧拳头尖叫起来凄厉似鬼魅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吴嬷嬷早已是老泪纵横她过去搂着拉蕾颤抖的身子哽咽道:“娘娘你别这样别这样!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虽然皇上不疼您了可还有太后疼您还有奴婢疼您啊!”
拉蕾无声地摇着头哭泣声从紧闭的嘴间逃溢出来不!这不一样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只听吴嬷嬷又道:“娘娘不如让奴婢去和太后说说请他准您先回科尔沁呆一阵这样您也不必整日在宫里看着皇上和别的娘娘好!”
“不!我不回去!”拉蕾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她用力地推开吴嬷嬷任自己的身躯在寒风中堕落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不走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没有人能让我离开!”软弱一瞬间又变成了恶毒:“我还要亲眼看着那些狐媚子一个个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就像曾经的解语还有莫挽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空旷的斋宫中回荡着长风寂寞永夜难消这样的静妃叫人又恨又怜!
南书房
福临批改完所有折子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今晚不曾说要独寝或宿于哪个妃子处所以敬事房的太监一早就在门外等候了看福临忙完常喜才让他进来。
福临将盘中所呈的绿头牌一一看遍后皱着眉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如贵人的牌子?”
常喜一愣不懂皇上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当下赔了三分小心在脸上回道:“皇上您忘了早前您就让敬事房不必准备如贵人的牌子。”说着他拿眼偷觑福临的脸色。
福临先是一阵愕然随后才恍然大悟地点头道:“朕记起来了确有此事!”
在一阵沉静后他终于下了决定:“传朕旨意今日着如贵人来侍寝!”
闻言常喜先是呆了一下随即心中一阵连忙打了个千退下去传旨心道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可要高兴坏了如贵人等了这么久可算要熬出头了。
然不等他跨出门就有太监着急上火地跑进来回报道:“启禀皇上神武门侍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