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人如此尴尬滑稽,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都疯了魔,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身子不稳,晃晃悠悠的,那个男子一步抢上前,一下子揽住我,我才没有摔倒,新兰见状马上起身来扶我,却被那个人的仆从挡着,上前不得。
我在那人怀中,仰头,继续咯咯笑着看他,他也很和煦的笑着,仿佛看着我很淘气的样子很有趣,我懒懒的指指那人的鼻子,“你这样子感觉好像我爹爹哦,这么温暖,这么包容!”说完我抱着那个人的脖子,扑在他怀中,道:“爹爹,我好想你呀!爹爹,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我再也没有真的开心过,你让我幸福,可是生活真的很不容易啊!”说着说着眼角沁出泪来,爹爹的惨死,为了保护我而挨的刀,颠沛的回了利州,被迫离开家,生意,商场上的斗法,孤独的一个人在长安没有亲人,远在昆仑的南英……
那人忽然一下子扶住我肩膀,强迫我抬头看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有这么老一定是你爹爹么?”我定定的看了他的脸一会儿,道:“不是,你不是,我爹爹比你帅!”
那人很纳闷的表情,“帅?”
我坏坏地笑,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斜着一双凤眼看他的呆样,“笨蛋!就是英俊的意思!”
他的仆从又对我大声道:“大胆,你这个丫头……”
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人凝神看着我,喃喃道:“好个风流妩媚的女子,你这一双凤眼,真是美……”说完竟抬手抚上我的眼睛。
我往后躲了躲,看他的仆人一副吞到鱼骨的表情又被卡壳在当场,更觉好笑,不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上次这么笑是哪时?是爹爹还在的时候吧?
我想到爹爹,心里又是一阵痛,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好?我的心上破了个大洞,风一吹,就好冷好冷的。”
我扶着那人,看冬日里唯一的暖阳都缓缓下落,我现在越来越怕夜晚,每当这个时候就觉得脆弱。我想起以前最怕听的蔡健雅的《夜盲症》,那句歌词真是恰如我的心情,不由得唱出来:“每次一到黄昏,寂寞好深,遮住回你怀里,的路程……”
那人看我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唱的,估计是看我快疯了,哭哭笑笑折腾了好一会儿,也不曾挣扎,只是任我拽着,包容的看着我。我觉得温暖,特别高兴有人在这个时候能陪着我,给我安心的感觉,我对他道:“呵呵,看来老天也不是特别差劲儿,在我十四岁生辰送来你,让我闹腾,谢啦!”话说完,我大力的拍了拍他肩膀,他眼睛忽地很明亮,“原来你生辰,一个小丫头,为何生辰这么不开心??”说完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圆形的玉佩,那玉通体水透润泽,碧绿晶莹,上面有很繁复的镂空的刻纹,“没有带别的东西,这个就当作给你的生辰贺礼吧。”
我接过来,喃喃道:“爹爹也曾送给过我这样的玉佩,我没有珍惜,竟然给卖掉换了银子……”
他的仆从,有些着急的样子,似乎想要阻拦又不敢,似乎想要上前说什么又忍住。
这时吉祥上前来扶我,那个仆从刚要阻拦,那人回过神来吩咐道:“不打紧,让他过来扶他们小姐坐。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