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从穿的靴子都是官靴,长安的权贵极多,此人怕不是一般人物。我已失去了爹爹这道屏障护着我,万不可胡来得罪于权贵。想到这里,心又是一痛。反正片刻的安宁已经被打散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利落地道:“先生请!”说完,我抬步就走。来人有些吃惊,伸手阻拦,即刻道:“小姐还未用膳就走了?在下愧疚。”
你想得还不少,这怎么碍得着你的事儿?我虽有心相让,心里毕竟还是因低头而不爽,于是只是扯了面皮子笑了笑:“没关系,我自有去处,先生好好享用吧!”
他身边的仆从插话道:“我们会付包下顶层的双份银两!”我听他声音清亮,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不快涌上,简短地答道:“当然!一分也不能少!”说完挑了一抹坏笑,挑衅地看了看那仆从,下了楼去,只听到背后那人低沉的笑声。
我自己走到了下一层,只见新兰在楼梯口等着我,她上前低声道:“新兰不该让人打扰小姐,只是来人背景应该不凡,新兰不愿意为咱们唐门招惹麻烦。”我对她温和地笑:“你做得对,我这不也让出来了么?”
“走,陪我到后园走走,叫掌柜的在后院亭子布置了炉子火锅,我们待会儿吃火锅喝酒去!”我对新兰道,新兰笑着称是,陪我往楼下走。
“小姐,我们把生意发展到长安来才短短一年,可是崛起如此之快,有很多对手商家眼红盯着,怕是要树大招风了。”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无依无靠的纯靠新颖的点子经商,确实风险不小。在这重官轻商的年代,我总要有所依持。于是我说:“我前几日,已经让吉祥传了我的信给大哥,让他给我介绍几个长安的权贵。他现在任荆州刺史,而且借着着父亲的关系,在朝廷上总会认识一些人。估计不日,就会在锦客来摆一桌大宴。咱们给那些官员送唐门锦客楼的金腰牌,给官员夫人们送唐氏锦衣轩的金线香囊,让他们可以穿上等成衣不用花银两,不难讨好他们。”
新兰回道:“小姐,这可是一大笔开支呢。在长安锦客楼银腰牌都可以卖到四五千两银子,金腰牌没有万两是买不到的。锦衣轩的金线香囊更是限量,只有门第很高的小姐夫人才能购买,我们锦衣轩的衣服更是引领潮流。”话语间已经投出一股子骄傲,我心里高兴,我们家新兰已经逐渐成手了。
这时吉祥上了前来:“小姐生辰快乐!”我笑开,搭着他的肩称谢。吉祥此时对新兰道:“那点是小钱,将来肯定有大回报。”我乐呵呵地赞他:“机灵!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真是我的敛财童子。”吉祥不过十六七岁,通透成这样,商业头脑好得很。不似我是假十四岁,心里年龄该老得多了,人家是真十六岁。
我安抚地笑笑对新兰继续说:“刚才才说我们树大招风呢,这些钱是省不得的,而且你想着些长安的权贵关系错综,给他们发贵宾腰牌,可以带来更多的生意,给夫人们发金线香囊,她们因为喜爱或者炫耀带了其他小姐夫人来,长安官员们的妻子女儿适应了有锦衣轩,谁又可以阻碍我们生财呢?再说之所以我们的贵宾腰牌可以卖到这么贵,无非就是贵族们喜欢特别、新意和档次,是个身份的象征,才被抬高的。真正的成本又能有多少呢?”
新兰和吉祥一起点头称是。吉祥听了新兰说我们要摆雪地火锅,很是兴奋,马上差人去办,我站在亭子里看着他们俩兴致这么高,心里也欢喜起来。毕竟又成长了一岁,不好的记忆,也该被丢在脑后了。现在的生活,说不上热闹温暖,却也是自由自在的。
狠心的大哥和好心的二哥都派人送来了礼物。二哥还在利州的家中,经营着家里的生意,打理府里的事务。大哥却已在年前,走马上任,出任荆州刺史。大哥才二十几岁,就已经坐到这样的地方高位,前程不可谓不高远,爹爹泉下有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