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一皱,吞吞吐吐地道:“这……这……”这了半天,实在难以自圆其说,只好付之一阵苦笑。
短叟武显显望着白剑挠头一叹,关怀地道:“不要难过了,那种无知之人,原本不值一谈,现在,我再问你一句话,今后你准备采取什么态度?”白剑毫不犹豫地扬首朗声道:
“在下身受白公子知遇这情,哪能因史姥姥一时短视,而借口食言,自是义无反顾,除恶方体。”正气凛,说出来的话也掷地有声,只听得叟爱武显暗中点头不止,大为赞赏,蓦地一掌拍在白剑肩头上,只打得白“唉哟”一声,几乎跌倒地上,双眉一竖,方叫得一声:“老前辈……”短叟武显的朗笑声,已是掀天而起,一竖仅有的一只大指拇,佩侃地说道:“老弟,真要得,做人就要这样,大丈夫一诺千金,永不悔改,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老夫完全赞成你,放心,你人手不够,算上老夫一份。”
白怀只觉热血一阵沸腾“啊!啊……”连声道:“老前辈你这话可是真的?”他倒不是不相信短叟武显无比热诚,而怕高兴过份说错了话。短叟武显听在耳中,可恼了,双止一瞪,道:“你在江湖上,几时听说武林双逸的话打过折扣!”白剑待解释谢过,忽听一声冷哼从一声岩石之后传了出来,白剑一怔旋身望去,只见眼前多了一个比短叟武显谪了不止三尺的长瘦老人。不用说,但凭长像,白剑就知道上此人是长叟文彰了,白剑抢前一步,行礼下去道:“在下见过文前辈。”长叟文彰爱理不理地一摆手道:“有用多礼!”好大的架子。白剑耸动了一下望头,没趣地望了短叟武显一眼,讪讪地退回原处。短叟武显一皱眉头道:“文老大,来!来!来!小弟替人介绍一位武林……”长叟文彰冷冷地道:“不用介绍,我知道他只不过是红柳庄主许介野身边的一个小厮罢了。”说罢头一场,又冷冷笑了一声。短叟武显征了一怔,道:“文老大,你今天怎么了,可是吃了生米饭?”长叟文彰的话越说越难听,只见他板着面孔,道:“我倒没有吃生米饭,我只是见了那招摇撞骗的东西,心里有点难过。”这话,已是等于指着白剑的鼻子骂了。白剑也是年轻气盛之人,修养的火候,自然还没有到唾面自干的程度,这时只觉一股怒火冲脑而起,剑眉双挑,大笑一声,双手抱拳,道:“在下久仰武林双逸侠肝义胆,哼!哼!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武老前辈咱们后会有期了!”话落身转,头也不回,大步向山下走去。短叟武显横了长叟文彰一眼,大叫一声,道:“白老弟,等老夫一等。老夫和你一起走。”白剑心中对长叟文彰不高兴,可并未因之影响他对短叟武显的观感,短叟武显既然要他等一等,他虽不好意思回头,脚下却慢了不少。长叟文彰沉声道:“武老二,你要干什么?”白剑听得出来,短叟武显一定是被长叟文彰拦住了。只听短叟武显道:“老夫的事,你管不着。”长叟文彰道:“武老二,我只是告诉你,不要上了那小子花言巧语的当。”短叟武显没有马上跟来,显然耳朵有些软了,只听他道:“此话怎讲?”长叟文彰道:“你可知道追捕史姥姥的正是乾坤大侠么?”白剑只听短叟武显“啊”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而他自己却有如被人当头击一棒,大叫一声,振臂纵身飞奔而下。白剑在武林双逸眼前,很快地就走得不见了踪影,长叟文彰却忽然望着他去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短叟武显也不是三岁小孩子,闻叹而会意,苦笑一声,道:
“文老大,你这是捣什么鬼?”长叟文彰微微笑道:“玉不琢,不成器,我怕你是这人热心过分,犯了那‘拔苗助长’的毛病,结果反而害了他。”短叟武显抓了一下头发,嘻嘻道:
“文老大,这次你可看走了眼,我根本没有那打算。”长叟文彰哈哈一笑道:“你心中没有那念头?可敢和我打赌?”不论短叟武显心里是何念头,反正又没有事实佐证,任谁也敢打这个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