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么?”
“噗……”她嫣然一笑,清脆道:“我就说这字怎么越看越像是他写的,原来真是出自他之手。未想到他与周叔叔也认识,真是缘分。”
“哦呵……”周禹庆尴尬地笑笑:“说来我这位朋友最近正春风得意着,这不,就写了信来说要结婚了,想必过几天就要寄喜帖过来罢,看来我与他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了。唔,子衿你也认识他?知道他的新婚妻子是谁么?”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头微微地低下,细声道:“她……她是……她不就在……在周叔叔您面前么……”
“唔……”周禹庆立即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思议地道:“原来,原来你与敬之……哎呀,真是的,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父亲先前在信上说你将要出嫁了,也不说是要嫁给哪家的福贵公子,我还正纳闷着怎的我两位老友同期有喜事呢,原来让敬之那小子得了便宜,啊呀呀!如此我倒理解了你父亲为何藏着掖着了。”
子衿被他的一番话说得脸红,只得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我先上去了。”
周禹庆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见子衿上了楼,连忙将信取了出来,又从口袋中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立即点燃了暗黄的宣纸。
——
第二天早晨打开房门时,就见周叔叔立在她的门前,将她吓了一大跳。
“哦……子衿啊,昨晚上伙计就送来了戒指,鉴于太晚了没有去打扰你。我便立即差人去订了船票,就是今天早上九点的船,你现在赶紧收拾收拾,待会儿我送你去渡口。”说着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她开心得立刻跳了起来,连忙从他的手中接过首饰盒,笑道:“谢谢周叔叔。”
“快去收拾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便下了楼。
子衿立即将自己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把自己这两日用过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进了里面,也不管干不干净乱不乱。
刘佩宏干练地自车上下来,急急忙忙地向屋内奔去,一路上了二楼来到了程敬之的卧室门前,他正了正身形,敲门道:“将军,周先生的电报。”
很快,她带着常乐和星灵就上了周家的汽车,一路很顺利地来到了渡口。
她回过头从随从的手中接过箱子,笑着对周禹庆说:“周叔叔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诶……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还是我送你上船。”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径直往前面走去。子衿无法,只得牵着常乐跟上去。
周禹庆一路送子衿进了舱房,临走时还不忘吩咐道:“期间千万别乱出来走动,能不出来尽量别出来。最近世道不太平,你们两个女孩家带着个孩子,被人盯上了一定是逃脱不了的,千万别出来,记住了么?”
“嗯,子衿记住了,周叔叔您放心吧。”
周禹庆温着脸摸了摸常乐的头,嘱咐道:“回上海了可要听话,别像在我家时一样让你姑姑操心,晓得么?”又转过头来,复又对子衿道:“那我回去了。”
“嗯。”子衿点头。
周禹庆转身打开房门,却被子衿一声呼喊打住欲出去的动作:“周叔叔,我们婚礼上见。”
他的身体顿了一顿,还是回过了头与她微笑。
但愿罢,他想。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7)
今日海面上风平浪静。
她随人流一起下了船,还未走出两步就被人拉扯着往一旁偏去,她回过头来一瞅,原来是刘佩宏。
她会心地笑笑,在离开上海的这几天见到的皆是些生面孔,现在总算是遇到了个熟人,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刘佩宏一向与她不对头,每次见她脸色俨然一副不待见的模样。今日倒是破了例,拉着她一路都是好脸色,教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