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为了做什么,可是别人不能理解罢了。生命中有多少人这样子路过,仅如一回小小的玩笑,有多少生命有谓无谓的死?又有多少生命带来了什么样的启示,勇气?
甄加业还回来吗?甄加业还活着吗?
十三。一凡
有一种记忆深深扎根在我身体的某处,无法割舍的,罪孽与痛苦。是对前生前世的追悔和来世的担忧。我闭眼垂下头,逃避、远离他。
几幅交织的声像的记忆融合成一个主题,继父开着车边抽着烟,母亲坐在一边不做声,我在后排,偶尔一两次通过后视镜和继父眼神的短暂的对视。
不屑的眼神,是一双足以在女人面前因为孩子的原因而获得尊严的眼神。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已经走遍市里所有的高中,我的成绩竟然找不到一所容身之学校。有千千万万像我一样的人?是有千千万万像我一样的人。所以,没有人要给你好颜色,最终这样色的颜色倍加在我面前。
我后悔了吗?我对我的过去失望了吗?我没有思考,根本来不及思考,我……是一个没出息的小孩。有谁,能救救我?
是什么样的俄狄浦斯情结?他爱着他的母亲,同时憎恨另一个称为父亲的男人与他争夺。我记忆中扎根的第二幕情节就是继父与母亲结婚的一幕,就是这一个男人,把母亲从我手中夺走了……
屋子中吵嚷混乱之后,鞭炮鸣响之后,机鸣车行之后,我独一人留守在新房之中,等待。我充当着什么样的尴尬角色?这里本不应该有我的出现,可是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出现在这里,看着母亲的新婚之车驶前,自己为之收拾空房。
我仅是一个孤独的诗人啊!
诗人的心灵好比蛛丝,微嘘轻息就可以引起全体的波动。一阵车鸣便是阶级与压迫的回响,一窗盈风即使与世界脉搏的一齐震颤,一滴泪水便是严酷现实的无限同情与怜悯。
诗人,终于是人间最孤寂者。
我的心如血一样注入大海,
就如血注入大海一样全无色彩,
我心痛;谁能懂得我想要感染大海的心呢?
我心痛;谁能在广阔与浩渺中感受到这个愈死的诗人呢?
我心痛;全部的血液究竟能换回什么呢?
我心痛啊;你们在我的血液中寻找石盐;沙子与淡水;而不恩浪花;波涛与暗流。
我心痛啊;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最后一幕在我思绪中隐隐作痛的红笼灯火的感伤,正月之节还有什么比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家庭眼观另一个家庭成员享受愉悦更让人心碎?
我……连客人也不是,自然连客人的礼遇也无法求全。我是谁呢?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我的家呢?家人呢?
这根本不是我应该的生活,造物主在编写好程序之后离开,而这个程序意外的出现了计算了差所。
我将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全部希望化为诗,也就是诗歌带给我这个世界的全部希望。
我的存在使多少人感到不适,我选择提前离席,找一个地方,蹲下,坐下。
拨开一个橘子,看乏味的春晚……这哪里会是我想要的?
上帝问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我从没去思考。如果非要一个答复,我说:我要复生……
上帝生气了,转生走了。
夜晚已经很黑,我与父亲走在回工厂的路上,空中的热被明月吸收了,我怀抱着自己走在身后。
父亲年亲的时候显得正直、威严、不苟言笑,一双深邃的眼深深嵌在眼眶中……
在我长大后的某一天,我常在一句话,一个动作后呆在那里。我发现自己与父亲完全的相似,而这种相似是令我不安和恐惧的,当你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