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吗?”
罗兰坐在仪器前,面前的显示屏上是一大堆只有她和阿诺德看得懂的数据和文字。
“卡尔来的那天我为他做过身体检查,那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罗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不过看来他依旧是个‘失败品’。”
房间内一时沉默了。
“他的老化速度会加快吗?”布兰迪问。
“可能吧,我和费奇他们已经联络过了,卡尔最初的掉发现象也来得很突然,恐怕到时候会疾速老化,而且老化的过程和普通人可能也不太一样,毕竟身上有着太多的基因,副作用叠加起来的话,身体的变化也会偏离正常的轨道。”
露娜张了张嘴,却第一次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仿佛被扼住了似的。
她想起卡尔的脸,那酷似阿诺德的模样。
“所以没有办法能够阻止他的老化了吗?”布兰迪问,“我的头发也算是实验的副作用,当时是你帮我把副作用延迟了的。”
“你也说过了,只是延迟罢了,副作用是没办法阻断的,”罗兰看向他,“更何况你的副作用没有卡尔的那么强烈,所以尚且可以用药物拖延。卡尔的老化我无能为力,是巴泽尔最开始塑造胚胎的时候就留下来了的问题。”
布兰迪看向身旁的黑发男人。
阿诺德垂眸看着显示屏上那一行行数据,许久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说道:“我带他回去了。”
“阿诺德!”男人经过身旁时,露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露娜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头一次内心如此混乱。
罗兰说了无能为力了,就连阿诺德也叹了气,卡尔已经无药可医,不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那个才睁开眼睛真正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十五天的男孩注定要死了。
可是露娜明白自己此时的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如此,就像她明白自己对卡尔的关心与爱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个成功地从巴泽尔的实验中苏醒的孩子一样。可是她现在却混乱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看着黑发男人。
阿诺德与她对视了几秒,轻声道:“露娜,我不会死的。”
露娜紧抿着双唇,微微松开了手。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阿诺德喃喃着,拍了拍露娜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只有他阿诺德,巴泽尔是不会让他成为“失败品”的。
阿诺德走到安置男孩的房间,看着男孩的睡颜,倾□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而后动作轻柔地将男孩抱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卡尔。”
夜晚。
“既然那么浮躁,今天就休息一下吧。”兔子说道。
陆宵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收回力量体,瞥了眼时钟,蹙眉道:“他们两个还没来。”
“你担心那个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你的话,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的吧!”
“那要去看看吗?”
陆宵犹豫了一番,说道:“先看看他们在哪里吧!”
如果卡尔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现在还在罗兰那儿也说不定。
用力量体在地下城内搜索了一圈,兔子传至他脑海的图像让他吃了一惊。
阿诺德和卡尔正在一间屋子里——应该是阿诺德住的地方。尽管阿诺德这个人整天呆在办公室里,不过还是不难猜到他会有独立住所的。让陆宵吃惊的是卡尔的模样!男孩的头发变白了。虽然没有全白,但是一天之内变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惊愕。除此之外,陆宵觉得卡尔的脸上似乎还起了皱纹。
陆宵收回了力量体,在沙发上凝固了片刻,起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