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毫不掩饰他自己的变态爱好,而他的父亲不过是隐藏地深了点罢了,实际上却比他的儿子还要变态!
卢法斯坦因,如今的什米亚帝国皇帝,不仅仅满足于当一个星国的皇帝,还想征服一整个宇宙,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寻找平行世界计划”。
平行世界之间的联系就如同一棵大树,大树拥有无数的分枝,可是却只有一根树干——也就是说,相对于同一时刻不同种情况的“平行世界”,它们的过去是在同一个时空内的。
过去是一体的,未来却是不同的,而未来会不同,则是因为人们在从“过去”发展到“未来”的时候,产生了不同的想法,做出了不同的行为。一个“过去”发展出一定数量的“未来”,而那些“未来”又发展出更多的“未来”。
如果能把人送到相对于此时此刻的过去的世界,那么他便能创造出一个新的“平行世界”。
因而卢法斯想做的,就是把星际社会发展这么多年来发生过的大事全部集合在一张小小的芯片内,并将最信任的部下送到过去,让那名部下将这枚芯片植入过去的他的脑袋里。
过去的卢法斯知道了未来的发展,可以借此逐步完成自己的野心,创造出一个“卢法斯霸权”的平行世界。
而当这个平行世界已经确认生成之后,卢法斯要做的,就是自己前去那个世界,把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给杀了,自己成为唯一的卢法斯坦因。
巴泽尔无意中窥探到了这项实验,并且被卢法斯发现了。
那时候正在准备进行新一轮实验,连实验体也已经准备好了。
平日里总是挂着慈善面孔的皇帝摸着巴泽尔的头,面上的笑容却化作了伪善的面具。巴泽尔从前就能感觉到自己父亲的可怕之处,可是那一刻却是真真正正地从卢法斯慈爱的笑容中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
皇帝说:“我亲爱的儿子,为我找到那个世界吧。”并将巴泽尔与那个预备实验体交换了。
卢法斯把他送往了“过去”。巴泽尔明白对方只是为了让他自生自灭在时空的洪流中罢了——这项实验离成功还远,恐怕卢法斯原先也没想过巴泽尔还能回来——不论他被送去了哪儿,他和这个世界都已经不太可能会产生任何联系了。
而巴泽尔当然也没有回到过去的什米亚帝国,而是到了一颗完全陌生的星球上。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空间,哪个时间点。
卢法斯将自己创造出来的时光机称作为“船”。这艘“船”摆渡在河流之间,未来将带着他的部下逆流而上,送去时间之河的源头;也将带着他跨越洪流,到达世界的彼端。
“船”搁浅了下来,而巴泽尔所处的那颗星球上,兔角兽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这种生物对巴泽尔来说非常陌生,让他万分警惕——至今为止星际社会发现过许多星际种族,并全都记录在了《星际百科》上,而巴泽尔可以确定这种生物并未出现在那本书中。
巴泽尔当然不想坐以待毙,可是“船”的操作盘很陌生,巴泽尔只认识其中操控机械起飞的按钮。这东西恐怕除了能成为穿梭时空的媒介,本身的功能和飞行器相差不大。但是如果无法定位自己和什米亚帝国的位置,那就算能让“船”飞起来又有什么意义?更不用说“船”的操作盘上并未显示能源还剩多少,巴泽尔根本不敢随意开启它。
他在那颗星球上呆了三天。
这三天下来,他的时间感彻底混乱。
那颗星球的自转周期似乎比什米亚帝国主星要长,不过他不确定。
三天后,他的身体到达了极限,那些兔角兽开始向他靠近,露出獠牙,仿佛是想趁他一不注意就扑向他的身体。
而三天的观察下来,巴泽尔又明显察觉到,兔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