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奥斯曼帝国对整个西方社会的优越感,伊斯兰教被证明全面超越基督教,这足以令奥斯曼土耳其躺在过去的辉煌绒毯上,用宗教和传统构筑起的高墙屏障,阻挡所有先进的东西。
然而此时的蒙克自然是感受不到这些深层次的社会状况的,他眼中看到的奥斯曼充满了异国风情,迥异却极富神秘气息的国度,这也是欧洲长期以来对土耳其帝国的一贯看法:这位在东边毗邻的邻居,相比起远东的印度或者清帝国而言更接近欧洲,但是由于缺乏官方的联系和民间的交流,东西方的差异化生活方式为奥斯曼土耳其蒙上了层神秘的面纱。在欧洲诸国的君王们看来,土耳其帝国百余年前的威名犹在,也正因为如此堂堂沙俄帝国都必须在南部俄土边境长期派驻十万以上的部队。
欧洲最初是惧怕奥斯曼土耳其,而今在惧怕之余开始带有了鄙夷的色彩,尤其是对于土耳其的后宫,在遵循基督教一夫一妻制的西方人眼中那就是藏污纳垢荒诞yin秽之地,也正因为如此沙俄帝国的女皇陛下不怎么好听的私人生活也被冠上了“北欧苏丹”的外号。
但无论如何,过去征战欧洲的历史和庞大的帝国领域还是令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欧洲诸国眼中保持了个强大的国度的形象,否则,蒙克也不会授命于君王远道前来君士坦丁堡了。
十月的君士坦丁堡正处于旱季,这儿几乎没有春秋,只有冬夏两季,坐在骆驼背上的蒙克汗流浃背狼狈异常。
这座拜占庭古都位于个三角形的半岛上,一面临马尔马拉海,一面靠着金角湾,连接陆地的侧耸立着断壁残垣的老城墙。奥斯曼土耳其的军队当年围攻君士坦丁堡时,在这栋城墙下先后消耗了几万的兵力,殊死战斗的惨烈程度难以描述,因此帝国定都后并未拆除或修建古城墙,反倒是作为一种荣誉将它战后的原貌保留了下来。
穿越城墙大门的时候,土耳其大使絮絮叨叨的和蒙克说起当年穆罕默德帕夏率领加尼沙里军团进驻的宏伟业绩,他荣光满面、兴奋异常,仿佛当年的宏伟业绩历历在目一样。
蒙克心中不禁也被挑起了万丈豪情,也许古斯塔夫国王是对的,即使是沉寂已久,但西南的这头土耳其雄狮到底还是拥有利齿尖牙的。
进入内城之后,土耳其大使安排蒙克先在他的府邸暂住,他说按照土耳其的规矩,要觐见苏丹,那必须层层上报,而且来访者若是基督教徒则必须花费起码一个礼拜的时间学习伊斯兰教宫廷礼仪。
于是就这样,蒙克开了他悲催而漫长的伊斯兰礼仪学习过程,一个礼拜之后,他被通知说已经买通了苏丹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总管,可以于周二的下午获得两个小时的觐见时间。
蒙克难以理解,为何自己作为欧洲帝国的正式外交使节却以买通太监的方式才能觐见到苏丹。对此土耳其大使支支吾吾的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事实上奥斯曼帝国从未有对外大使馆,因此也没有专门的外交官员,他作为常驻法兰西的大使其实早被帝国遗忘了。
但无论如何,觐见的那天还是到来了,从上午开始蒙克就被人带领着换装、洗澡、熏香……复杂的流程走下来,年轻的外交官甚至错以为自己不是前来洽谈联盟的大使,而变成了送给苏丹的礼物。
紧接着他被人带领着去了苏丹的皇宫,骑马进入大门之后便是与欧洲宫廷相仿的宽阔的林荫路,紧接着下马从边门进入方方正正的‘帝王之门’围墙,才来到皇宫正殿,自这儿起都必须步行。
一条条神秘莫测的回廊,土耳其式的镂空花砖后面不少人偷偷的打量着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来客。
金发的白种人在土耳其并不罕见,甚至是苏丹的后宫都以肤若白雪、发如金丝的妃子最得宠幸,然而这位俊俏非常的瑞典男人还是令苏丹的宫廷为之震动的。
蒙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