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气得一怕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你可知道,侯爷为了你将家中唯一的一个妾都给卖了里子面子你都占了,你还拿什么乔?你不要太过分”
就因为如此,她就应该回来?她不回来就是十恶不赦?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不在意那件事,可是不代表她不在意,他们认为很寻常的事情,却是她心里的一道伤,哪怕五年过去了,这道伤口还在那里,她怎么可能开开心心地回来?即使勉强自己,两人也不会快乐。何况,她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她从不会勉强任何人,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她不欠任何人的,为什么要受到太夫人如此的指责,她抬起头,看着太夫人道:“太夫人,我没有要求侯爷把妾卖掉,我也不是拿乔,这只是我的选择,我的想法,太夫人,就算你不能理解,也总不能否认,我有这个权利吧”
“你”太夫人气得站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们靳家非你不可”
蒋若男也站起来,“这个世上没有谁非谁不可,我很明白这个道理”她向着太夫人行了礼,接着说:“待会还请侯爷将孩子送回来,孩子从未在外面过过夜,他们会不习惯”
说完,她转身走出去。
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直抖,她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女人,儿子怎么就喜欢她了?
蒋若男回到客栈,到傍晚的时候,靳绍康将孩子们送了回来,孩子们欢快地扑入蒋若男的怀里,高兴地说:“娘,伯伯家的花园好大,好多漂亮的花”
蒋若男笑着问孩子们,“好不好玩”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好玩”一模一样的笑脸,一模一样的闪亮眼睛,蒋若男心中软绵绵的。
一旁的靳绍康欲言又止,蒋若男见到,便让紫珊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等孩子们出去后,靳绍康对她说:“若兰,我娘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蒋若男摇摇头:“我没有怪她”太夫人没有错,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若兰……”靳绍康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我是很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可是我不会逼你,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逼你,而是因为我觉得值得……”
“绍康……”蒋若男心中百感交集,回过头去看着他,他的眸子幽黑幽黑,眸中的神情浓得化不开,
蒋若男看着他,鼻子一酸,“我也很想回到过去,或者我比谁都想,比谁都怀念,可是我无法忘记过去的事情,对我们的未来也没有信心,我不敢再尝试了,那种痛苦我没法再尝试第二次……你不要为我做那么多,等我给你治好伤,你完全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其实我一点都不适合你,不对……我不适合任何人,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跟别人在一起,绝对比跟我在一起开心……”
蒋若男越说越难过,靳绍康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没有关系,若兰,你不想回到我身边也没有关系,是我对不起你,不能怪你,你以后不用管我,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有你回头,我就在那里,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我,或许哪一天你能相信我,都不重要,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都没有关系。”
蒋若男靠在他怀里,鼻尖充盈着属于他的那种熟悉气息,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两天后,太后在御花园宴请城中所有六品以上的命妇。
时值初夏,天气晴朗,御花园里百花盛开,空气中充满着馥郁的花香。
太后命人在御花园的阴凉处摆上长桌,到会者有几十人,珠环翠绕,环佩叮当,一派旖旎的风光。
太后一身凤袍坐在首位,皇后坐在她身边。蒋若男坐在太后右首座,她身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