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以当她修正彼此的关系,变得冷淡而疏远时,他才会像只受伤的野兽,只晓得狂吠和抗议,却不曾细想该如何再修正两人的关系。
直到她受委屈了、哭泣了,他才明白,他想看她开朗的笑容胜过一切,小桦的重要胜过任何人,但他喜欢她的笑容和开朗,却从未站在保护她的立场关心过她,老天,他自私地接受她的开朗,但却从不懂得回报……
他是混蛋!
姜尔东上前,轻轻招呼。“嗨。”
袁雅桦一惊,快速拭去脸颊上的眼泪,拉拢自己破碎的衬衫。“瑞琴没事吧?”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的侧脸,她的左脸颊红肿了一大块,姜尔东咬咬牙,握住拳头。“小桦,”他哽着声音。“我可以抱你吗?”
她一愣,侧身迎视他的眼,惊愕地发现他那与怒气对抗的眼眸里闪着晶亮的水光。“尔东,你……”
不等她的回覆,他大掌覆住她的腰,轻轻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然后深深地、浓烈地拥抱住她,闭上双眼,温柔地蹭着她的发。
“对不起。”他沙哑地说。
袁雅桦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她道歉,但方才发生的事让她觉得孤独无依,只能自己承受委屈和恐惧的痛苦,而他的拥抱、宽敞的胸膛、温柔的低语,让袁雅桦忍不住崩溃,她紧偎在他怀里,用力哭泣,尽情倾泄自己紧绷、控制的情绪……
“对不起。”他说。
她摇头,泪水沾湿他的衬衫。
“对不起。”他说。
两人拥抱着彼此,她像是想将一切痛苦都发泄出来似地哭泣着,他眼中有不舍的泪,最后,她含泪抬头看他。“瑞琴呢?”
姜尔东叹口气,拭去她脸颊上的潮湿。“她想照顾他。”
“这样好吗?”
姜尔东没有正面回覆,转了个话题。“你还有衣服放在家里吗?”
家,她好久没称“尔雅”是她的家了……
“没有,全拿回家了。”
姜尔东抱怨。“你搬得还真彻底。”
袁雅桦不说话。
“穿我的衬衫吧!”他扶着她。“可以起来吗?”
她点头。
“你先去洗澡。晚餐吃了吗?”
她摇摇头。
他皱眉。“搞什么,都快八点了,还没吃饭?你的胃是铁做的吗?”
虽然被责备,但他的怒气,让她觉得很甜蜜。
“你先洗澡,我煮面给你吃。”
“啊?”她瞪大眼。
他没好气地抚顺她的头发。“我知道我厨艺不够好,但煮面的功夫可是很不错的。”
“最好是,连我都没吃过你煮的面,小东,你要不要泡个泡面就好?”她笑,但拉扯到嘴角的伤口时,又痛得皱眉。
姜尔东又生气了。“看你的样子,我觉得刚刚揍得还不够用力!”
“他已经很惨了。”
“你有看到?”
“有。”
“有没有痛快的感觉?”
她考虑一会儿,总算承认。“老实说,有。”
“很好!”姜尔东终于放松下来地大笑,他搂着她的腰,走回自己的卧房。
将袁雅桦送进浴室洗澡后,他随即下楼进厨房煮面。一番努力后,他端着一碗汤面和一盘丑丑的空心菜回到卧室。她已经洗好澡,坐在床沿,正在吹头发。同居三年,他们对彼此的卧室都不陌生。
姜尔东将食物放在矮桌上,走到床沿,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你今天对我特别好?”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好感动喔。”她抬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