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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峰的整个身子被拖得好似便要飞起,他全身不下数十个伤口,不是被山石磨破,就是被草木戳破,疼痛难当,他本担心骂紫冥尊者会激怒她将自己一剑刺死,但此时怒火中烧,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叫嚷道:“你个睁眼瞎的臭娘皮,老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偏不信,你个又老又丑没人要的臭娘皮,老子不是李御风!”紫冥尊者年轻貌美,跟“又老又丑”截然相反,羊峰在街头巷尾看泼妇争执看得多了,知道要使女人生气发火,骂“###”不一定见效,骂“又老又丑没人要”却没一个能###受。
紫冥尊者听他骂得恶毒,当即转头道:“你再骂,再骂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羊峰听她说要割自己舌头,心中害怕不已,嘴上却说:“你才不会呢,你要带我去见你们那个别人说一句他就顶撞九句的教主,割了我的舌头恐怕你没办法交代。”
紫冥尊者恶狠狠地道:“你当我不敢么,别说割你舌头,就是杀了你也不打紧。若不是教主想见你,我早就将你杀了。”
羊峰暗忖:“原来是因为她将我错当成李御风才不杀我,我还傻兮兮地骂她认错人了呢。”想到此处不觉心中大惊,当即哀求道:“好姐姐,好姑姑,我李御风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瞒你的,你让我坐到马上好么?”
紫冥尊者道:“你小小年纪,嘴巴已是这么恶毒,口风又这么紧,龙泉派的人果然都不简单,你想坐马么?别妄想了。”她见羊峰全身衣着邋遢又是全身血迹,自不会让他上马,不过她也怕那马跑得太快会把羊峰拖死,当即放缓了马步。
羊峰心想:“我说真话你当我在撒谎,我撒谎了你又当我说真话,我看你们玄冥教的人才真的不简单呢!”嘴上却说:“姐姐,你还是对我好点的好,否则到时我师父前来救我,看到你折磨我,他自然不会轻饶你。”他性命攸关,自不敢再说自己不是李御风,反而将自己装成是李御风。
紫冥尊者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师父么,你最好安分点,否则自有你好看!对了,这会儿你师父只怕还在没头没脑地找你,你若不想办法通知他,就怕他这辈子都难再找到你。”她想到得意之处,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羊峰闻言骇极,心想付璟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又不真的是他师父,会不会来救他已经难说,就算付璟真的来救他,遇上紫冥尊者的疑阵,这追上的可能十成中已经少了九成,就算真的追上了,这能不能救他又是个问题。他听紫冥尊者意思,好似自己人生至此即将结束,即使未结束,看来也再难有自由之日,心中害怕,便顾不得疼痛,使劲地把系住自己双手的绳结强按在地上,试图借助马力的拖磨而将绳结打开。不过那绳索甚是牢靠,绳结尚未磨损多少,他双手上的皮却已经磨破了多处。
羊峰被折磨得头晕目眩,他只盼那马儿早些停下,却再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被那马儿拖了多少时间多少路,只觉过了良久良久,才得偿所望。羊峰疲累已极,勉强撑起身子,抬头向前望去,却不禁给眼前景象惊呆:原来这座山的尽头竟是一处断崖,断崖前方是一个云雾深锁、不见其底的山谷,从断崖的这头有一道长长的悬空吊桥通往对面的云雾深处。羊峰往吊桥的尽头方向望去,远远好似有另一座山若隐若现,显得神秘异常。
羊峰好奇问道:“你家在对面的山上么?”紫冥尊者不答,牵着马就往吊桥上走。羊峰手上绳索未解,只得无奈地跟着那马走。
那吊桥悬空而造,全桥共由六条铁索组成,底下四条铁索并排,一头全插在峭壁的岩石之中,其上铺有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