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斗越怯,突然间只觉天旋地转,手劲一松,登时右手又被割开了长长的口子。上官玄忙###痛撤剑缩手,还好收的及时,保住了手腕。不过上官玄的弟子就没他这般幸运了,只听得四周 “哎呦”、“当当”之声杂成一片,片刻间地上就掉满了栖霞剑弟子的断臂和断腕。上官玄转眼细看众弟子,除了剑术稍高的袭剑平只是腕上受伤脱剑外,其余竟是无一幸免,连那因右手伤了筋骨而未参战的钱青锋居然也是被削下了右臂,自己儿子上官钧则被断了右腕,而袭剑平此时正忙着为众师弟封穴止血、救治包扎。
上官玄心中痛楚,也顾不上自己手臂跟众弟子的伤势,只是悄然呆立,回忆着十余年来创立栖霞剑的种种艰辛,想到自今而后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不禁抑郁难当,他怕被人瞧见自己老泪盈眶的样子,忙闭上了双眼,强自按捺了几次,确定可以心平气和喜怒不形于色后才慢慢睁开眼道:“我可以把你先人的遗物还你,不过希望你放过我栖霞剑的众弟子。”
秦楚生看了看上官玄,冷冷地道“好是好,不过只怕此刻我们广陵剑的人已经在你们栖霞山找到了那张铁券,倘若如此,我岂不是亏的很。哈哈。”
上官玄道:“贵重的东西自然不会随便乱放,倘若你不肯答应,就怕你这辈子也难以找到。”
秦楚生笑了笑,道:“是么,我听得人说你们栖霞山的偏堂有些古怪……”
正当此时,一人行色匆匆地跑上楼来在秦楚生耳畔说了几句,秦楚生脸色登时大变,话未说完,便即打住,忙低声问那人道:“有这等事?……那东西呢?”“没有认出,东西没了。”那人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玄陡闻“偏堂”两字,不觉心头一惊,稍一分神就漏听了秦楚生的话,但刚来那人的“没有认出,东西没了”一段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什么没有认出?又是什么东西没了?这人一身广陵剑装束,自是广陵剑弟子,广陵剑的门人不是都上我栖霞山了么?”上官玄心道,“到底是他们自家的东西没了呢,还是他们在栖霞山没找到外篇剑谱?”
“付老弟,老哥来晚了!”上官玄尚在思索之际,莫愁湖上忽然响起一阵清啸,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飘渺而至。秦楚生忙往莫愁湖方向张望,只见湖心上有一人正摇舟赶来,那舟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的舟,但速度却是极快,似乎有寻常舟楫速度的两三倍之多,秦楚生知道摇橹之人必定膂力过人,不禁暗自佩服。那舟在离杯莫停两三丈远处忽然停住,舟中之人双手在舟橹上一借力,轻身跃起,竟然从湖面舟中直接跃到了杯莫停三楼的廊道上来。那人所露的这一手轻功实在俊极,不过楼上各人都是沉寂于怨愤当中,虽有人心生佩服,却无人喝彩。
“咦,这不是上官掌门么,怎么你也在啊,你有没见过……”那人从廊外跨进屋来,刚跟上官玄打个照面就认了出来。那人本想询问上官玄为何在此,是否见过自己要找的人,但一看局势,话到嘴边登时又打住了,待见到三楼一片狼籍,楼板上不是血渍就是连着长剑的残臂断腕,不禁眉头深锁,脑袋不住地摇晃,一边打量众人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付老弟还没到啊,我倒以为自己来迟了呢。哎,什么地方不好选,却偏偏要约这么肮脏的地方。”
秦楚生此时看得清楚,这人面容清矍,体态臃肿,身着绸袍,年纪看上去比上官玄大些。秦楚生见这人虽然貌似臃肿,却是膂力过人、轻功了得,早已暗自警惕,待见得他居然与上官玄认识,心中更是担忧。心想倘若此人与上官玄交好,呆会儿动手时只怕此人要插手阻挠,自己尚有要事需办,此间之事还是趁早解决为妙。秦楚生计较已定,向那人抱拳唱了个喏,随即将剑疾向上官玄胸口刺出。
上官玄见那人到来,也是颇感惊异,但念及自己此等境遇,既无心搭理,更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