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凯辰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上车重重地关上车门,踩下油门就走了。
名贵豪华的小车,很快就驶离出了童苏苏的视线,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童苏苏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走到公交车站去等车。
监狱在承阳下面的一个县城,远离市区。等童苏苏转了两三趟车赶到的时候,已经都快中午了。
果然就像她所预料中的一样,在狱中呆了一段时间的爸爸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全然是一副萎靡不振深受重创的糟老头模样了。看到她到来也没什么激动或者喜悦的反应,依然无精打采的。
童苏苏将自己买的点心水果和营养品都拿了出来,嘱托他每天适量吃点。
童伟斌只是病恹恹地扫了一眼,毫无兴致:“你买这些干什么?我又不爱吃。”
“可你总要保重自己身体呀。”童苏苏动情地说。
“唉,本来就是个躺医院打针吃药的身子,横竖不过是一死,还有什么好讲究的?”童伟斌却说。
她可以说一无所有
看到爸爸如此悲观颓废,童苏苏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劝慰他。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对女儿的态度有点过火,童伟斌似乎想开了一点,看了看她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在外面,有没人欺负你?”
“我很好。”童苏苏抿唇停顿了片刻,语调平淡地说:“对了,爸,我和舒凯辰结婚了。”
“和舒凯辰结婚?!”童伟斌那双晦涩无神的眼睛倏然一下子睁大了,就像骤然听到了一个爆炸新闻一样的震惊和错愕:“你怎么会嫁给他?苏苏,你别忘了,他可是咱们家的大仇人啊!”
童苏苏不由苦笑一下,淡淡地道:“如果不嫁给他,你可能就真的要被判死刑了……”
童伟斌原本还准备借题发挥大发一顿飚的,听了童苏苏这句话顿时没了底气,好一会儿才慨叹万千地说了句:“女儿,委屈你了。”
“我真的很好。”童苏苏不想再谈这些,振了振精神说:“爸你也别想多了,安心保重好自己身体,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你的。”
“唉,我这身体怕是真的不行了。”童伟斌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说:“这几天夜里胸口都疼得睡不着觉,还咳过几次血。”
童苏苏吃了一惊,心顿时提了起来:“那你跟狱警说过没有?监狱里应该也有医生吧,这要找医生看啊。”
“监狱里的医生又能有多大本事?就给我开了一点普通胃药,吃了还是疼。”童伟斌不以为然地说着,脸上忽然间变得充满了希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苏苏,要不你去给舒凯辰说说?让他想办法给我弄个保外就医吧。”
童苏苏真没想到爸爸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这种程度,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幻想着让舒凯辰把他弄出去保外就医!
他知不知道?就连这个无期徒刑,都是她苦苦哀求了多久,忍受了多少无奈又无助的屈辱换来的?
看到女儿默然不语,童伟斌又添油加醋地说:“这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女儿,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受罪见死不救啊。我多呆在这牢房里一天,寿命就会少几年。”
“你丧心病狂绑架舒凯辰妈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后果?”童苏苏终于忍不住,恨恨地刺了他一句。
童伟斌怔了怔,越发显得懊悔不迭:“我也早就后悔了呀,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人跟舒凯辰讲条件保住鸿利,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疯狂……”
“爸,�